被老鴇罵,被大人們呼來喝去已經是家常便飯,隻有在天亮的時候,時間和心才是自己的,才可以想你,想家。才可以流淚。
說到這裏,荊晴轉過頭,伸手撫向弟弟攥緊的拳頭,笑笑,知道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老翁,他坐在醉春樓門口討酒,口裏念著一道順口溜,“傳世金鳳異空來,命運折磨實難改,艱難苦淚有盡時,老翁會來助開懷。”
我並不知道他在念什麼,隻是覺得他有些可憐,便給了他一壺酒,誰知他教了我一招武功。幾年下來,自己確實損失了不少的酒,不過當他離開時,自己已經成為整條花街的大姐。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麻都浪是自己的常客,專橫跋扈,貪財好色,不過卻是軍機大臣,滕國的首富,為了花街和醉春樓我能如何?不過也隻限於賣藝,其實在你來之前,他也來過,不過被我打走了。”那家夥是想借此顯示他對我的特殊地位,顯示他的特殊身分。
荊晴單手撐著臉,看著對麵自己的弟弟,給了一個該你了的眼神。
第 44 章
鷟歎了口氣,也道出了自己多年的經曆。
從認識師傅到周遊四國,到遇到那個武林神化,遇到小天。
茶已涼,小二在一旁聽著兩人離奇的故事不住的點頭,瞪大雙眼,天已大亮,隻是蒙蒙的霧氣仍籠罩著整條花街。
“那你是不是喜歡那位公子?”
荊晴張大嘴巴貼近寶貝弟弟的耳朵,隻是聲音大得每一個角落都聽得到。
店小二“撲哧”一聲笑出聲。鷟沒好氣地瞪過去,別過自己泛紅的臉朝自己的姐姐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到樓上,江天要醒了,自己該上去了,沒時間聽你們在這胡扯。
荊晴歎了口氣,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在談到那個人時的眼神竟是做姐姐的自己也要嫉妒,隻是,他的真心也許永遠也得不到回報。
當江天從樓上下來已近黃昏。
醉春樓的招牌早已換去,變成了蕭雨樓,很滿意老鴇幹活的速度。
蕭雨滿江天,起這個名字當然是別有深意,隻是不知道晨還記不記得自己念給他的這個詩句。其實孤晨早已經忘了,他記得的隻有那句“江天一色無纖塵。”隻是江天不知道的還有另一件事,今天是整條花街的大喜日子,是選花魁的大日子。
江天緩步下樓,前麵的黑色頭發輕垂於兩頰,後麵的被鷟用玉簪高高豎起,一席水藍色的裏衫,外麵配上深藍色半透明的薄紗,寬大的袖口大方的垂在兩側,頗有花魁的架子。
荊晴眨眨大眼,天啊,這真是個美人,比身為女人的自己還要美上幾分,不,是氣質上的差別。
“媽媽,你從哪弄來這麼一個啊,今年的花魁改草魁了?是男……”
話未說完,櫻紅的小嘴已被人粗魯的堵住。
“你……”
“你胡說什麼?”
“我……”狠狠地踩了下後麵人的腳,隻聽啊一聲,荊晴轉過身叉腰瞪著雀離,“你是誰?”
“他是雀離,我今早應該跟你提過,姐。”鷟走過來,好笑的看著堂堂朱雀族長捂著腳哀號,俗話說,女人是惹不起的。
“那麼……”終於反映過來,那人不是和自己爭花魁的,是他。
再看看含笑站在對麵的人,荊晴無奈德笑笑,如果說自己是傾城,那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