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到第四關見你的,“吩咐下去,明日起所有將士去伐木,連成一片!”
“是!”
江天眨眨眼,靜靜地吐了口氣,賀蘭白推門進來,輕輕坐在床邊,“身體恢複得挺快的嘛!”
“皇宮之中錦衣玉食,怎麼可能不好呢!”
“小天,你知道我真的不想殺你!”
“我也不想死,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陛下認為雷虎會背叛你嗎?”
“朕知道什麼是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這也知道你不會歸順於朕。不過,你是到現在朕惟一佩服過的人。”不是因為你的智謀,而是因為你有我們所有人沒有的東西,一種我們說不出的東西。
水門關外,孤晨正等著紙條上的大雪!果然第二日鵝毛大雪飛下,大風正吹向南岸,士兵們正靠在火爐邊取暖,“明天我們進攻水門關!”
“什麼?”軍令已下,西門煙波和龍淵還是跪在地上接受命令,厚實的積雪被子一樣的鋪在河麵上,天剛蒙蒙亮,烈國大軍把木排大片大片的鋪在冰麵上,士兵們拍成一排,盾手在前,弓箭手在後,鐵船一般在冰麵上行走。河麵結冰,滕國的船隻如同虛設,水門關的大將雷壑沉著臉,麵無表情,“弓箭手準備,放!”箭如雨般射來,前麵的弟兄死傷一大片,孤晨皺起眉,“弓箭手掩護,衝!”
一聲低吼,數萬士兵直踏冰麵,殺聲衝天,腳下的冰麵已經開始斷裂,西門煙波大吼一聲“不好,快!”隻是冰麵已斷,成百上千的士兵落入水中,孤晨閉上眼,“傳令後方士兵救人,木筏上可容百人,把落水的救入北岸吧!影,去幫助西門將軍,今天誓死拿下水門關!”
頃刻之間水麵已斷成數截,後麵的士兵打著冷戰在水中掙紮,前麵的士兵已與敵人短兵相接,寒風冽冽,鷟站在水門關遠處皺著眉。
影雙腳踏上陣前對雷壑道,“我來回你如何?”
雷壑笑笑,“今日老子兵敗於此,不是老子技不如人,是老天在幫你們。今天老子殺了你也正好出出這口惡氣。”
一計翻身人已躍至關頂,“單打獨鬥,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鷟歎了口氣,人已消失在晨霧中,天下沒有幾個人是影的對手,雷壑,必死無疑。孤晨,我在第四關等你,哪裏將是你的葬身之地。
晨王的軍旗在風中招展,起碼還有鷟在小天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傷害小天,歎了口氣,孤晨仰在軟塌上,奔波數日隻有今天可以高床暖枕的休息一下,可怎麼也合不上眼。
繁星閃閃,沒有任何月光,雖然春天將至,寒風卻依然刺骨,這樣的天氣以前小天還躲在被子裏,屋裏放滿了火盆,懶洋洋的讓金發鋪滿錦床,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滕國,後宮。
江天趴在浴盆裏,任鷟搓著自己的後背,水氣籠罩著整個房間,無聲,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溫暖的熱量從後背傳進胸膛,眉毛上的冰晶開始融化,可是並似乎越來越厚了,數月下來,毒已入骨,再無藥可解了吧,每次毒發都比上一次更厲害,會死嗎?江天笑笑,“謝謝你!鷟!”
鷟頓了頓,把江天抱出浴盆,金色的頭發還滴著水漬,落在絲絨被裏,可那人卻不知潮濕的,已沉沉睡去!
第 章
第四關,武門關時通往滕國國都的最後一道關口。孤晨把大軍駐紮在關外,武門關並無任何特別之處,沒有天險既無山勢也無水惡,有的隻是一個城,一個空空的城樓看不見任何守城的士兵,沒有軍旗什麼都沒有卻有著害人的氣勢。孤晨坐在帥帳之中,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鷟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暗器和輕功天下少有,是當年自己無法察覺的,而今天恐怕更勝一籌,手中的幾萬大軍如今已損失過半,水門關一計還有數不清的屍首淹沒在河水之中,靜靜地歎了口氣,和他的五萬大軍相比,自己有何勝算?
“報——”
“陛下,雀離帶著冷凡的大軍前來會合。”
太陽高掛,充足的陽光射透寒氣照在身上著實舒服了許多,可紅色凍僵的耳朵依然展示著冬日的統治,武門關外的平原上,兩軍人馬相互對峙,一麵是身披銀色盔甲的鷟,沒有帶頭盔,黑色的長發自然的飄起,一股狂妄的傲慢,雀離站在對麵,紅色的盔甲閃著奇異的光芒,朱雀護族的首領,而今卻是江天的私家護院,鷟笑笑,“不愧是朱雀護族的將士,離,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威武。”
雀離搖搖頭,“鷟,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他,為什麼要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共患難過。
鷟回過頭,讓屬下遞上一壇好酒,打開蓋子酒香四溢,鷟仰起頭大口飲下,喉結浮動,“離,我敬你是我兄弟,飲下此酒,兄弟之間恩斷義絕,一會兒決不手下留情!”
健臂橫掃,酒壇迎風旋轉而出,雀離單膝用力,一腳鉤住馬背,身子橫在馬上單手接住酒壇,左腳一蹬騰空而起落回馬上,“哈哈哈,既然是鷟,即使刀兵相接我也認你這個兄弟!各為其主,絕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