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藍將匕首慢慢地拔開,在霞娘的眼睛前晃了一下,“霞娘,你猜這刀鋒不鋒利?要不你用手試試?”
“王爺不會要殺我吧,這鬧事的丫頭片子可把我害慘了。”霞娘的全身發抖,聲音打顫,“王爺,……求您別殺我。”她隻覺得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下去,把昨日那隻野貓帶過來,修爪。你知道怎麼待她了嗎?”上官夜藍走到擺著水果桌子旁,把匕首快速插在了一個蘋果上,臉上浮起一抹暖笑。
“王……王爺,我一定好好待她。”見狀,霞娘不敢停留片刻,急忙趕去柴房。
冷離從屋簷上飛落,半跪在紅衣男子身後。
“王爺,將軍府派人接樓小姐回府,遭人算計落水,僥幸逃脫後,疑似失憶,為了謀生來到逸香院彈琴,剛來就誤殺了督軍堂弟。”
“知道了。”上官夜藍的眼底已經起了一層陰色,語氣寒冷。
這柴房裏的木柴橫七豎八地鋪滿一地,房角淩亂的木板落滿半指厚的灰土,還能聽見老鼠在啃東西的聲音。姊星騰出一小片能坐的地方,自言自語地抱怨著人生。
“前晚奶媽媽說有人接我回家找我爹娘,我還鬱悶當初生我的爹娘怎麼不要我,是養不起嗎?那現在怎麼又來接我?還沒有搞清楚結果還被人追殺,與奶媽媽走散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my?god!這一穿越我時尚一姐成了那千年啥萬年啥了,正傷心怎麼回上海,就被抓到這了,現在老娘到是希望狗仔來刨刨祖宗,總比待在這強!這什麼破地方,這裏人都穿的什麼破玩意,比當年鄉村殺馬特還辣眼睛,在這生活下去真是要老娘的命!300年了我還是沒法適應,這些年我一直都是少女模樣,感覺還不錯,不過我想穿回上海的鬥誌還是越來越強烈。”
“真是不懂,這麼熱的天幹嘛穿這麼厚,一層又一層的,脫著都麻煩,不行,才來這一天,我這小瓜子臉被熱得都膨脹了,別說化妝了,連盆洗臉水都沒有,這身子的主人也不知道是誰,明知道自己是個旱鴨子還往水邊跑,害得我魂上你身的時候差點嗆死,姐這遊泳健兒都在水裏被弄得暈頭轉向的才勉強沒有讓你再死二次!看來你想活著真難。”
姊星邊撕改著自己的衣服邊念叨著,還時不時地罵罵咧咧的。
“半天前路過這逸香院看到裏麵蠻熱鬧的,就想看看有沒有帥哥,順便賺點生活費!還好奶媽媽年輕是古箏美人,教過我古箏,可是這次是我失誤,沒選對地,去哪彈琴不好非要來逸香院,現在成了殺人犯,還碰了個不知美醜惡心的人!shit……”
隻見她把身上的素白襦裙脫下,隻穿裏麵長衣長褲的白襯衣,她又把右褲腿撕去三分之二,並將撕下來的褲腿隨意係成腰帶,然後把上衣側腋處撕開打結,左袖肩膀處撕開了一個口子,袖子又將掉未掉的。經她一改,這身衣服多了些現代非主流因素,可以說在21世紀都很非了。
幾百年來,姊星的設計才華並沒有荒廢。
“霞娘,她在裏麵,就是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一直聽見裏麵有撕東西的聲音!”夥計有點好奇,正打算開門看看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霞娘就來了。
“惹到七王,這丫頭今天可能要出事了。”霞娘突然想起上官夜藍剛剛的話,對這姑娘又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