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個女人問過他。

一滴什麽滑落,掩入頭後的枕頭中,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抹隱忍的笑。

陽光灑落,路邊的梧桐隨著清晨的風而擺動,咖啡屋外的玫瑰也隨之起舞得曼妙。

如果咖啡屋裏坐的是個浪漫的人,或許會愛死這份悠閑,隻是裏麵的是一個跟浪漫扯不上關係的肖季琪。

靜靜地看著窗外,隻有他自己知道,疲憊的他,隻是在放空自己。

“季琪,你又出神了。”年輕帶著朝氣的臉,聰明地眨眨眼睛,笑得如外麵的陽光一般燦爛,“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都不理我”委屈的樣子也透著青春的明朗。

陳運靈,陳氏的二少爺,當年陳家老爺子小兒子,肖季琪同父異母的兄弟。

回頭,被運靈打斷的放空,一瞬間地無措,隻是被隱藏得很好。淡淡地一笑,習慣性地看了一眼一邊的江硯駱,果然如他想的一般,一副自己寶貝受了委屈的憤怒,“沒有呀,隻是昨天沒睡好。”依舊是淡淡的沙啞聲,“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時候能去那裏上班。”無奈地一白眼,讓人又愛又恨的表情。

“哦,這個啊……”淡淡地低頭,一抹疲憊加深。

“很為難嗎?”陳運靈陽光的臉龐透著可憐,讓一邊的江硯駱不得不開口,甚至似乎怕運靈受委屈一般地半抱著他的肩膀。

“怎麽?你那裏不是空著副總的位置嗎?”趾高氣昂的語氣,似乎這個男人的真正情人是他而不是現在對麵的肖季琪。

習慣地看著江硯駱對陳運靈的維護,正如幾年來對自己的殘暴一樣,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隻是心痛得無以加附。

“運靈才從學校剛畢業,一下子到副總,我覺得不是那麽合適。如果可以……”

還沒說完,就被一臉護犢的江硯駱打斷,“當初你當總經理的位置還沒高中畢業呢。”

“……”

一瞬間血液凝滯的感覺,似乎能看見對麵的兩個人的輕蔑與諷刺,嘲諷。

下意識地咬著嘴唇,放在桌子下麵的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腿,那裏似乎很痛,痛得讓人瘋狂。

走了那麽多年,經曆了太多的痛,太多的冷嘲熱諷,自己已經麻木,隻是麵對男人的諷刺,肖季琪無措。

“我……”開口,卻不知道怎麽說,對於陳運靈的急功近利,其實肖季琪知道,隻是對於自己的弟弟,不免還是擔心與勸導的,麵對江硯駱的質問,“我不是這個意思。”

“哥,我隻是想學習一些東西啦。”裝可愛地拉著男人的手,肖季琪可以感覺到這雙手傳遞過來的溫暖。

“我知道,可……”看了看江硯駱,低頭,淡淡地看著麵前的咖啡,“如果可以,我想讓你進秘書處,那裏接收到的信息量會很大,到時候讓林淨帶你一下。”

“哥,為什麽你不帶我呢?”轉瞬即逝的精光,陳運靈低聲問著,而就是這一句話,讓肖季琪抬頭,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慢慢來吧。”開口,沒有忽視手上運靈的一僵。

“什麽叫做慢慢來?你不就是怕他搶了你的位置嘛。”咄咄逼人的話,江硯駱開口。

“硯駱,別這樣,哥哥也是為了我好,畢竟我什麽都不懂嘛。”

“可是你不覺得委屈嗎?什麽不熟練都是廢話,做了才熟吧。”

“不是啦……”

沈默地看著對麵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肖季琪似乎是看戲一般地看著、聽著,一切似乎不是自己事情,而兩個人與自己也毫無關係。

“季琪,別介意,剛剛隻是安慰運靈才說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道什麽時候,運靈起身去衛生間,而江硯駱也握著他的手,那一張英俊的臉,誠懇的神態,演繹著一副深愛你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