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一笑,開口,“沒事,我知道的。”

“你理解就好。”看著男人的視線又一次追隨著陳運靈的身影,肖季琪回頭,又一次陷入放空狀態,他知道,隻是他不願意去深究。

如果深究了,那麽這麽多年來那麽多事情是否就代表著失去了?

他不願意失去,更不願意去冒險。

失去這份偷來的幸福呢。

低頭,手上是一塊不合自己的手表,淡淡地一笑,一切不是早已經知曉嗎?

那年夏天,江硯駱出差瑞士回來,幫忙整理他的行李的時候發現了這塊表,一塊精致時尚帶著一些俏皮的男士手表,光看設計,就隱約猜到它的價值。

一瞬間的欣喜,畢竟,江硯駱再花心,也不會濫交到隨時送別人手表。

隻是當翻到表帶背麵的時候,卻發現“C&J”。

肖季琪記得,那一刻,似乎世界都停止運轉,隻能聽見手表在手上跳動,拿著這隻表的手痛到抽經。

“肖……”記得那個時候是一臉震驚的,似乎他沒想到肖季琪會看見這塊表。

“這是送給我的?”記得,那個時候肖季琪笑得燦爛,燦爛得讓人眩目,帶著被送禮物的人一樣的“快樂”。

“嗯,嗯嗯。”倉皇地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江硯駱那一刻不舍得打破這個人的笑。

“好漂亮,謝謝,我會一輩子都戴著它的。”快樂地將手表戴上,忽略背後刻的字,忽略男人眼中的閃爍,更加忽略手臂上灼傷的痛。

從那一刻起,這塊表肖季琪形影不離,承諾一輩子都戴著它的,哪怕這是他偷來的。

手習慣性地撫摸著手表的表麵,看著窗外的行人。

“這樣吧,季琪答應過一陣子會給親自帶你的,可是你個小滑頭先認識認識公司運作才行呀。”寵溺的話。

“知道啦,羅嗦男,怪不得當律師。”

“哎喲,說我呢。”笑著推搡,屬於他們的青春,肖季琪沒有空間插入,也沒有插入的餘地。

“呀,我要去導師那裏了,哥,你正好送我,順路。”陳運靈一下子跳起來,招呼也不打地拉著肖季琪就往門外衝,完全沒有個輕重。

“慢點,運靈,時間來得及。”肖季琪被運靈拉得暈頭轉向,身後是江硯駱急急地跟著。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惡魔導師啊,絕對的。”可愛的叫囂,沒了剛剛非要做副總的任性。

“那你知道我車子在哪裏嗎?”

“啊,對哦。”緊急刹車,害得後麵的肖季琪也來不及停腳,兩兄弟就站在路上,肖季琪微笑。

“走吧,在那裏。”

拉著陳運靈往車庫方向走,突然,不知道從哪條小馬路上衝出來一輛摩托車,瘋狂地往他們兩兄弟身上穿過,直覺反映地將陳運靈一推,自己被車子帶著“飛”了出去,右手一陣尖銳的痛。

“運靈!!”身後是江硯駱的叫聲,沒有回頭也能想象男人的焦急,苦澀地一笑。

“沒事沒事,擦傷。”陳運靈從地上爬起來,手上擦傷了一片,隻是皮肉傷而已。

“你怎麽不拉住他啊。”憤怒地一推,讓剛剛站起來的肖季琪一個踉蹌,江硯駱沒有看肖季琪,回頭,對著陳運靈焦急的說道,“帶你去醫院。”

“不用啦,你看,隻是破皮而已,不過哪裏來的車子呀,真是的,國內治安真不好。”

“不行,要包紮。”

“不要啦,啊呀,要遲到了,算了,我攔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