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戀所謂的愛情,當親情變得荒誕的時候。#思#兔#在#線#閱#讀#

肖季琪靜靜地舉著手表,他看不見,隻能江硯駱自己拿。

伸手,接過手表,不知道該說什麽。曾經以為這個男人愚蠢,愚蠢到連英文字母都看不懂的地步,原來一切的一切男人都知道。隻是男人不敢或者不願揭穿,隻是男人依然愛著。

那一天,江硯駱不知道怎麽走出病房的,肖季琪始終沒有告訴他,他將來會怎麽樣,隻是林淨在他走的時候叫住他,跟他說了更加殘酷的事實,男人得了骨癌。

當什麽都變得透明,什麽都變得真實,江硯駱卻變得無措。肖季琪的隱忍,肖季琪的知曉一切,肖季琪的病痛,所有的所有,似乎一塊大石頭一樣,壓的江硯駱透不過起來。

他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卻找不到一個救贖的地方。

第三次去醫院的時候,看見的是人去床空的一切,詢問了所有的醫生,知道的隻有一個事實,病人說沒有足夠的錢做手術與治療,直接回家了。

回到當年肖季琪的“家”,突然發現這裏已經不是肖季琪的家了。

緩緩地開門,發現裏麵的一切就如同男人隻是去上班一樣的放在那裏。門口是走前沒來得及放平整的拖鞋,廚房裏是男人吃完泡麵懶得洗的碗筷,臥室裏還是有著男人的淩亂,書桌上是男人還沒寫完的投資項目書。

一切的一切,是江硯駱曾經沒有仔細觀察也不願意觀察的東西。

有男人的腳步聲的靠近,門打開,江硯駱猛然回頭,卻發現出現的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個人,確實個陌生卻帶著點熟悉的臉。

“肖季琪呢?”男人開口,帶著煩躁的感覺。

“我也在找他,不知道……”還沒說完,男人就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轉身就走了,“喂,你怎麽……”

“江硯駱,我警告你,肖季琪有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人沒讓江硯駱靠近,回頭就逼近江硯駱,周身一股殺人的氣勢。

江硯駱看著男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隻留下他傻傻地一個人站著,接著沒多久,就接到陳運靈那裏的電話,說B市的投資黃了,損失慘重。

直到很久以後江硯駱才知道,剛剛進來的那個男人,就是B市赫赫有名的蔣大少,蔣正東。

話說兩頭,肖季琪的出院是他自己堅持的,林淨一聲不吭了半天,卻敗在肖季琪的冷戰之下。

知道所有後的肖季琪對付林淨的最好發放就是一聲不吭地坐著,也不吃東西也不幹嗎,就傻傻地坐著,坐到林淨妥協。

那天出院,肖季琪坐在病床邊,聽著林淨跑進跑出,說實話,肖季琪不恨林淨,哪怕他出賣了自己,可是男人必然有他的苦楚,隻是不願意說而已。

“辛苦你了。”開口,不出意料地能夠聽見林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的聲音。

他知道,在這裏的兩個人,都不容易。

“答應我幾件事吧,就算你為我做的最後幾件事情,我知道你過幾天就要出國了對嗎?”

不驚訝男人怎麽會知道,畢竟最近打來找他的電話都是關於簽證的事情,而江硯駱又是出了名的細心的人。

“等一下送我回家,別跟任何人說,我不想走得不太平。”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隻是平靜得厲害,“幫我找醫生來,我想簽遺體捐贈,你做擔保人。”

“……”林淨愣愣,前一個條件他懂,可第二個條件,他不懂,“為什麽?”訝然,中國人的傳統並不接受遺體捐贈的概念,畢竟大家追求的無非是個全屍的理念。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