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呢?補償?還是挽回?”男人挑眉,完全沒有生氣的前兆。

“……”看著蔣正東,原本一腔愛意想要震撼到蔣正東,甚至準備好大打出手,可男人淡定的詢問讓江硯駱有點不知所措,“季琪跟了我四年,他對我還有感情。”

“你是說他還愛你?他還放不了你?然後你現在又看清楚了,所以準備甩了他那個白癡弟弟準備跟他重修舊好,然後王子和灰姑娘就過著幸福的生活了?”蔣正東開口道,雖然語氣淡定,可以就氣勢逼人。

江硯駱一下子被蔣正東問的啞口無言,那幾句話句句點到要害。

“嗬嗬,江先生,我是生意人,作為過來人經驗,奉勸你一句,做人不可太貪,貪多了,容易壞事。”湊到江硯駱耳邊,笑說著。說實話,蔣正東根本沒把江硯駱放在眼裏,不論是當時跟肖季琪好的時候,還是現在。

江硯駱畢竟年輕,對著蔣正東的挑釁,怒發衝冠地就要動手,可被蔣正東輕巧地躲開了,還帶著對弱者的無奈。

“季琪對你隻是感恩的心,他愛的不是你!”男人叫囂,似乎不顧形象。

看著男人的狼狽,蔣正東似乎有點同情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幾天來,蔣正東承認,對於陳運靈跟江硯駱,他沒少打擊報複,畢竟在蔣正東眼裏,這不過就是對狗男男,死了他都不眨一眼。

料定江硯駱會出現,可沒想到這個男人幼稚得如此。

不得不感歎,叱吒風雲了那麽多年的江俊,把自己兒子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做事情不用腦子。

輕蔑地一笑,“那你想怎麽樣?”

“我要帶季琪走。”

“怎麽?還沒利用夠,準備帶回去再開發利用一下?”

“你……”江硯駱沒有話說,“季琪不愛你。”死死地堅持著這個,就如同王八死前咬住他能咬的任何東西一樣,他不知道自己能抓住什麽,也知道自己曾經從來沒有給予過。

“嗬嗬。”低頭,吐掉嘴裏的煙,靠近江硯駱,笑著說,“你他媽改一句話會死啊,還是沒什麽理由堅持?”咧著嘴笑,可以看見蔣正東滿口白牙,“要我給你些理由嗎?比如陳氏現在百分之六十的客戶都隻認肖季琪不認你那個寶貝疙瘩陳運靈陳總?比如你家陳總最近迷上溜冰了?比如你家老頭子發現你在一些案子裏動了手腳差點沒把你掃地出門?”

“……”

“別這麽看著我,真的,在你這個年齡,我都扛著貨物去印度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蔣正東笑著,隻是瞬間,銳利地盯著江硯駱,如同盯著老鼠的貓,戲謔但有著屬於天敵的狠絕,“我不否認那些事情是我動的手,可我都給你留了路,走不走你們自己看著辦,我不勉強,隻跟你們說一句,那就是,走了就別後悔,後悔也沒用。”湊到江硯駱耳邊,輕聲說,“我拿著槍在後麵等著呢,回頭一步我就殺了你們。”

“……”

蔣正東不是正人君子,既然當初走私都做了,殺人放火從來沒少幹過。當年B城大規模的動遷活動,釘子戶不走,打劫放火什麽沒做過,要不然怎麽段時間內那些頑固的老百姓走的那麽快呢。

蔣正東背著陽光大步地走入醫院大門,自己眼前被昏暗籠罩,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會進天堂,從他生在那種家庭開始,無論走什麽路,注定是下地獄的命。

回頭,迎著陽光看不清背後什麽,隻是可以看見陽光下麵那個男人喪氣地站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