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言翻白眼。
“操,你個小王八蛋。”蔣正東笑罵著。問這句話不過是看不慣秦言在旁邊偷笑,他自己心裏知道,這碼子事情是要他親自出手的,估計那個老狐狸也等著他上門呢。“還不開車去?”
“切,我又不是司機。”秦言笑著,就走出去,他知道,有些話不是他能聽的,那麽多年,也學會看臉色。
等著秦言走出去,蔣正東就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肖季琪,男人戴著眼鏡,皺著眉的樣子,異常的性感。
“我本來想把他們弄死的。”蔣正東說道。
“沒必要。”放下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捏了捏鼻子。“你這麽做我也不會謝你。”
“……”眯了眯眼,貌似這犢子從一開始就不怕他。
“今天過去跟那個江先生說一下,他兒子以後的事情別找我。我跟江硯駱近五年,該付的我一分沒少,不該付的我也付了,感情金錢我都給了,沒什麽欠他們的,不要想著辦法過來。”抬了抬眼,“身體不好,應付不過來。”
“切。”蔣正東笑了笑。他知道,江俊江硯駱雖然沒過來,可讓秦言調查到那些事情,肯定是那個老狐狸故意放出的風,看重的就是肖季琪的心軟,還有那麽點破關係。
可是那麽多年,他們沒了解過肖季琪。這人吧,心軟,善良,還帶著點少有的幹淨,可畢竟那麽多年摸爬滾打過來的,該看的、該狠得、該毒的、都做過,可那時候還相信親情愛情那些東西。不過現在經曆了那些大波大浪,別人是不清楚肖季琪的變化,可蔣正東這幾個月每天跟肖季琪在一起,能夠感覺到男人有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不過既然江先生拋了紅繩過來,我沒道理不接的。”
“是呀,給老公長臉找靠山是不?”蔣正東笑著說,吊兒郎當得可惡,招來肖季琪又一記白眼。
“走了,晚上過來給你送飯。”
“我吃醫院的就好。”
“沒糖沒味的,你吃得慣?”蔣正東開門前回頭,對上肖季琪的臉,就看見他微微一愣,有些蒼白的臉微紅。蔣正東得意的,雖然肖季琪沒表現的那麽明顯,可肖季琪是純正的南方人,吃什麽菜都要放點糖,就連炒個青菜也要放糖,可醫院裏別說糖了,就連鹽都想不放。
肖季琪是沒想到蔣正東會注意到這個,可心裏那股子溫暖不是騙人的。羞澀地一笑,也沒說什麽,就朝男人點了點頭。
“得了,晚上給你帶些糯米的小吃,都不化療了,吃得下咱就吃,怕他什麽。”蔣正東爽快地開門,這男人,骨子裏的東北人,對於醫生的嘮叨,除非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基本他們說的在他耳朵裏基本放屁。他的主見就是,吃得飽,睡得香,那就身體倍兒棒,死都不吃保健品。
看著大門關上,肖季琪還是愣愣的,隻是笑意不減。記得手術後醒過來的那一刻,能感覺到男人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可以看見男人布滿血絲的臉,說實話,肖季琪那一瞬間告訴自己,如果男人不放開這隻手,那他就讓他一直拉著,拉倒他死的那一刻。
其實在蔣正東不知道的時候,秦言有問過肖季琪,對於蔣正東,他是什麽概念。作為兄弟,秦言看不得蔣正東受一點委屈,哪怕蔣正東得到的更多。
那天的秦言有點木納,可也帶著狠厲,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秦言才看得出確實已經三十出頭的大男人,而且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過來人。
那天肖季琪麵無表情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而秦言,隻是默默地離開,可能他的沈默,就是代表著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