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天怒人怨後,幾乎對老哥唯令是從。

蘇何病一開始好轉,脾氣也好很多了,對誰都和顏悅色的,當然我除外。不過石靖就樂了,蘇何再也不隻是利用他了,起碼偶爾能給他幾個笑臉。

本以為一切都能這樣皆大歡喜地發展下去。

我生日那天,老哥把自己洗了香噴噴的,故意穿了敞領的衣裳,偷摘了一大把蘇何種的玫瑰花,於夜深人靜時跳窗進了我的臥房,見我還在記賬,他不動聲響,躺倒在床道:“你今天生日,不要禮物嗎?”

我橫了他一眼繼續數錢道:“不是說上輩子的事全都拋棄嗎?”

“不好的當然要拋棄,好的就不能拋棄嘛,那是我考慮不周,如果你把我們十幾年生活的所有快樂都忘記了,那我們跟陌生人有什麼區別,那我豈不是完全比不過蘇何了嗎?”

他扯著玫瑰花,將花瓣撒在床上。

頭也沒回,我繼續邊數錢邊幾張:“哥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

話沒說完,脖子就被他從後麵用胳膊扣住:“你是說我連任何人都比不上了?連這幾個銅板都比我好?”

我哭笑不得:“哥,你越來越……怎麼連銅板的醋也吃?呢,不是要送我禮物麼?在哪裏?不會是這把已經被扯得稀巴爛的破花吧?”

他扔了那把隻剩下花柄的玫瑰,執起我的手,親了一口道:“我把自己送給你,可以嗎?”

“你……哥你也太俗了吧,人45°仰天式明媚的憂傷都沒這麼酸掉牙呢……”

他好看的眉目微微有些挫敗感,我立馬不忍,放下手中的賬本,投入他的懷裏道,“沒事啦,我接受了,隻要是你給我的,什麼我都喜歡,隻是今天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知道怎麼拆封,等我學學先好嗎?”

人被他大力抱起,大大轉了幾個圈,嚇得我差點尖叫,才將我放到床上,用指關節夾了夾我的鼻頭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在上麵?近身擒拿超過我了再說吧!”

我嘴一扁:“那不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聰明。”

他說罷一手就抽掉我的腰帶,隨手一剝,我上身已然光、裸。

我鼓起勇氣,強裝鎮定道:“哼,學人這麼猴急,你會嗎?”

事實證明,在床上講這句話的人是極其欠虐甚至欠扁的。

結果就是他連第一次和我做這種事時該有的輕柔都沒有了,草草給我做了一番潤滑和擴張,就衝了進來。

痛得我的眼淚直掉,又不敢叫喊,如果這次再做不到最後,或許他這輩子都顧忌著我的感受都不敢再碰我了。這樣直來其實也很好,沒給我多餘的時間後悔和想東想西,在經曆最初的疼痛後,我便漸漸得趣,忘我起來。

羞人的呻[yín]出口時,我漲紅著臉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身子像無帆無舵的船一樣,隻隨他飄蕩。他也不拉開我的手,隻下麵一邊運動著,上麵一遍又一遍地隔著我的手親吻著我,雙手漸漸溼潤,我隻好放了下來,與他唇舌相抵,交換彼此盡在咫尺的思念。

雙腿漸漸纏上他的勁瘦的腰身,雙手也攀上他的肩膀,想將他摟緊一點,再摟緊一點,恨不得融入骨血,就再也不用去害怕什麼失去,什麼分離。

他雙手伸到我的背後,撈起我,就著這個姿勢坐了起來,我自身的重量緣故,在這個姿勢下使他更進入了我,我慌得攀住他的肩膀瑟瑟發抖,臉熱得像要燒開似的,他靈巧的舌在我脖子上鎖骨處流連不止,迫使我仰起頭來,連羞恥的呻[yín]都再也止不住了。

“啊……啊哈……”

這樣極樂又極難耐的煎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一股熱流注入體內時,我也隨著釋放了自己,軟倒在床,累得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了,微微眯著,張口大力喘熄著。他還不知疲倦,擦幹我們的身體後,更是執起我的一條腿,從小趾頭開始親吻,一下一下,十分輕柔,從來不知道,原來小腿上也有那麼多敏[gǎn]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