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又對眾人道:“雁翎,你們夫妻快回房吧,這裏不適合你們觀看下去了。千秋萬代,準備傷藥紗布。”

蘇何捂著手腕愣怔在那裏,盯著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石靖,久久無言。

在眾人七手八腳把石靖抬到我床上開始包紮的時候,蘇何似乎冷靜了下來,怯怯地開口道:“他,為什麼……他沒事吧……”

千秋正要回答,老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蘇何道:“能不能活,要看今晚他能不能熬過來。”

“這……這麼嚴重……”

萬代道:“這回你知道雁翎和我哥的話不假了吧?還好玉簪打中的不是你,要是石靖不擋,這玉簪自是朝你死穴上招呼了,蘇大人,好容易擺脫病魔,你真不想好好活下去了?別再自欺欺人了吧,你對皇上,早就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了。

這一年一來,也不過是子周心軟,又比皇上好欺負,所以你覺得自己有重新喜歡上的錯覺。而實際上,子周現在完全是別的人,雖然比皇上可愛多了,可他不欠你的情債,你如果還想爭,先想想子周心裏有沒有你吧,這種事,不是你戰勝情敵就可以了的。喜歡一個人,就要為他著想。

而且,你打算繼續無視石靖嗎?他都被你無視了近十年,若他知道活過來還將繼續被你無視,會不會不想活過來了呢?”

石靖被上好藥,包紮好後,就地留在了我的房間養傷,千秋萬代也推門出去了,老哥攬了我朝他的房間走去,屋中隻剩下坐在椅中發愣的蘇何。

在老哥的房間裏,他找出藥箱,替我包紮傷口,心痛得眉頭都緊鎖了起來,埋怨我道:“沛沛還是這樣不愛惜自己,這麼莽撞。”

“他要殺你嘛,我一聽,急得什麼都顧不得了。呐,實話告訴我,石靖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嗎?”

“你放心,我知道他會擋在蘇何麵前,放鬆了力道,隻選了傷深不易好,但不危害性命的地方下手,希望這番苦肉計,能讓他修成正果吧。”

“石靖,好可憐。”

“偏心啊,沛沛,我不可憐嗎?忍了這麼多年,到這裏來以後,還要每日每日看著你和蘇何……看著你暗戀石靖……”

哼哼,你今天在蘇何眼皮下抱我,其實你早發現蘇何在窗外偷看,並且回房取了寶劍來吧!他被你打擊得失去理智了都。石靖更不用說了,直接讓你一簪子戳暈了,他醒了可能還要感激你戳他一簪子。

我口中還是充滿歉意道:“哥,對不起。”

“真覺得愧疚的話,就躺平了讓我再痛愛你一次……”

“你!”

“來嘛……”

“會……會不會過度了點……我可不想精、盡而亡……”

“放心,你哥我雖然沒正式當過醫生,可知道的不比正式醫生少,知道什麼叫節製。”

“啊!啊哈……痛!痛痛痛!”

“弄痛你了嗎?不是才……應該不會很痛的呀。”

“混蛋,你按住我的痛手啦!”

“啊,對不起。”

“對了,石九還不知道他哥倒底有沒有危險,咱們先告訴她一下去,免得她傷心影響肚子裏的小孩……”

“你真不乖啊,這時候還有精力想著別人,看我怎麼罰你。石九看不出,雁翎還看不出我手下留情了?”

他身下重重地撞擊了我一下,擊碎了我所有的神智,我隨他一起沉淪,再想不起別的,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想不起了。

七月的時候,蘇何終於說服胥純提前登基,封我為太上皇了。雖然他和石靖之間依舊不痛不癢,但總算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