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暈的霧水中,鏡子裏模糊的輪廓,是她的賜予。
擦掉鏡上的水汽,魏端看著這個她給的容顏,心中是慶幸的。
他不是女孩,卻被很多人誤認成美麗的少女,全然的原因便是這個精致的麵容。不喜歡別人說他長地像女孩,卻從未曾責備過這個她的繼承。隻因為,是她。
躺在床上,不過幾秒,便沈入了夢鄉。夢裏,真的有她。
媽,今天是我的生日。
端端,祝你生日快樂。
他聽不聲音,隻能看到女人美麗的唇線描繪出他想要的簡單話語。
這樣足夠。
樓下
剛才在樓上嬌小羞澀的女孩,此時舉著杯子,大口喝著魏雨亞從家裏偷來的水果酒。
「再來,再來,不醉不休,大醉方休。」
「YEAH!慶祝我們的雨亞天才再次奪冠!」
「什麽天才啊?冠軍又不隻我一個。」魏雨亞摸摸鼻子,不以為意。
「你謙虛什麽呀?假正經,哈哈!」郭佳麗再灌一口酒。
真好喝!
「喂!雨亞,我剛才在樓上看到你哥哥了。」郭佳麗的雙眼立刻冒紅心:「好帥,好美!」
「切!」在場的男生異口同聲發出不屑,隻有魏雨亞笑地開懷。
「那是一定的,誰讓我媽是個大美女呢!」
「對了,雨亞,你見過你媽沒?」
「沒,我聽我爸說我媽就是為了要生我才死的,我就納悶了,我爸怎麽不象電視裏麵那樣恨我!」雨亞一臉遺憾。
「哈!是你受虐狂啊!」郭佳麗身邊的男孩子吳子夫大叫,卻在看到雨亞身後出現的男子時噤了聲,吞下口中殘留的酒水,使勁朝那個拚命灌酒的倒黴鬼使眼色。
「受屁啊!我爸超疼我。」魏雨亞得意洋洋。
「我的疼愛讓你放肆到偷喝酒的程度?」男子的聲音平靜溫和,卻讓在場的一眾孩童僵直了脊背。
「噗!」一口酒噴出,盡數灑在正對麵的小美女郭佳麗頭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美女雙目射出殺人視線,正欲發作,看到男人深沈的目光,生生壓下怒火。
「爸,我,我隻是想要慶祝一下。」魏雨亞站起,必恭必敬地站在高大男人麵前,垂著頭,一臉懺悔。
魏然搖搖頭,對這個她誓死護住的孩子,他的寵膩是不是有些過了頭。
算了,看他那麽開心,就盡興一次吧!
「下不為例!如果有下次,我不確定會有什麽方式的懲罰。」男人冷然道,轉身上樓,步伐竟有些急切。
直到男人的身影隱去,喧嬉才再次響起。
2、比死亡更可怕
上了二樓,腳步不由自主地放輕。
爸,也在住二樓。
哥哥的門前,魏雨亞正要敲門,手才剛觸到門板,那門便微微透出一條縫隙。
沒關?
哥一向很主動自己的隱私,房間一直緊鎖,不可能會這樣大意。
帶著疑惑,望向門內。卻看到不可能出現在哥哥房間的父親,此時正站在哥哥的床前。
爸很疼愛他,但對哥哥,就全然成了陌生人的冷淡。
父親不告訴他,他也從來不問。偶然會從傭人口中聽到隻字片語,似乎母親的死與哥有很大關係。
爸在做什麽?他,他在撫摩哥哥,口中叫著的卻是母親的名字。
「靈,靈……」
隻一個字,飽涵的卻是無盡的深情。
父親深愛母親,這一點,從父親如今單身的狀況便可知。隻是,他很想站出來,告訴父親他手下的人,是哥哥。
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心情沈重到走下樓,心中似乎有些預感。明天的這個家,將沒有今天的溫度與風采。
郭佳麗被眾人架著胳膊,防止與袁字淩從口舌之爭上升為暴力相同向。看到從樓上頹然走下的魏雨亞,大叫道:「人呢?人呢?」
魏雨亞擺擺手,不置一詞。
夢很沈,沈地讓人難受,女人的笑靨漸漸遠去,消失,他忍不住叫出聲。
「媽,別走。」
胸口好悶,悶地讓他呼吸不了,仿若置身深海。
終於醒來,夢裏的感覺卻還存在。
腦海一片空白,無神的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直到胸口傳來疼痛,鮮明地讓他徹底清醒。
怎麽,怎麽回事?
想撐起身,發現身體被重物壓住。十四歲的身體,還沒能形成男人的力量。
意識漸漸回複,卻在下一秒陷如恐慌。
壓在身體的重物一個人,而胸`前,胸`前是那人的唇。
這個認知讓魏端開始劇烈掙紮。
也曾有人把他認成女孩非禮侵擾,但,熟悉的天花板告訴他這是他的房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