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室,眼前是因疲勞模糊的一片,循著進來時匆匆的一瞥的印象,走向安放疲憊的睡床。
卻,突然,感受到一股氣息,屬於男人的氣息。那是一種即使疲憊也無法忽視的熟悉的…恐懼。
可是,腳步不受控製,依舊平靜走向那股氣息。逃不開的,除了地獄天堂,人間的每個角落他都逃不開這個男人的,既然如此,何必可以逃脫。
想要狠狠對他說:「王八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八點檔的言情劇,女主角對著不可一世的殺父仇人,表情悲痛地喊出經典而庸俗的台詞,然後遇見了白馬王子,英俊的王子輕易為女人解決掉那個惡人,最後,兩人,幸福生活。
可惜,他不是女主角,也沒有王子的拯救,他的台詞,處處彰顯著脆弱,如果可以,其實,他隻是想說:「如果我成了一縷漂魂,請你一定放我往生。」
會說哪一句,他也不知,因為,半途,他就被黑暗襲向昏沈。這樣子,會不會更脆弱。他那時隻迷糊地這樣想。
接住了少年垂落的身軀,光裸纖細的身軀,抱在手中,纖瘦的骨骼其實並不是多美的觸覺,但他的身體,卻再發熱。
苦笑了下,輕柔將少年放置在床上。
不要以為他這一天為少年心神不寧,不要以為他心存愧疚。其實,恰好相反,昨夜一夜的索要讓他今天神清氣爽,暢快無比,已經很久沒得到這樣的滿足,欲望的滿足,以及心靈的。女人走後,他不是沒嚐過其他女人的滋味,卻總是覺得厭煩。無論多美多媒的可人兒,他也隻能回報以一個冰冷的諷笑,女人們惶恐地以為那笑是因為她們的不夠完美,其實,那個諷刺,是贈送給自我的可悲。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最好,所以,早早回家等待那個帶給他無限樂趣的少年,卻等到他失蹤的消息。
在自己的意料中,他吩咐下去必要尋到他,冷酷的命令,讓小兒子的頭垂地更低,他突然有些不忍,卻無法控製自己已經出土的瘋狂。
他的消息很快傳來,卻不是來他吩咐下去的人。
婦人說:「端端在我這邊,今天不知道怎麽了,臉色很是不好,他說想在這裏住幾天。你看?」
魏然沈吟片刻,道:「我馬上過去看他。」
末了,終是加上一句:「媽,您不用擔心。」
她是生養靈的母親,他該敬她;但同時,她又是那男人的母親,他該恨她。
5、妥協?
沉睡了仿佛有一個世紀,夢裏,又有她,溫柔的笑著,隻是遙不可及。
救我!救我!
她慢慢走向他,笑靨卻漸漸變地生冷,她朝他伸出纖纖玉指,指上有血,他仍是回握住,被一股力量牽入一個懷中,他抬起頭,眼眸中映照的人寒冷地讓牙齒打顫。
“代替她!”男人勾起一抹豔麗的笑。
不要!不要......
魏然坐在床邊,冷冷望著少年並不安穩的睡顏,內心湧起無盡的筷感。
他對少年的影響,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這樣,更好玩了......
“起來,吃藥了!”迷迷糊糊被拉起,混著藥片,灌入溫水。
好苦,單端毫無防備地皺起眉。
魏然微怔,輕撫單端細致的眉線,眼中浮現溫意,隻一瞬,便被殘破替代,手下用力,成功地喚醒魏端昏沉的神誌。
現實比夢境更讓人恐懼,男人莫名陰沉的臉色地讓身體止不住地顫唞。
畏縮地後退,換來男人的冷哼。
“自己擦!”
扔在身上的物事讓魏端鐵青了臉:“我不要!”
反抗的話語剛落,下巴便被掐住。
“讓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試圖反抗我。”
來不及反駁男人的荒謬,便被翻轉了身體。
劇烈的動作牽動了隱私的傷口,魏端咬住唇,壓抑喉間的痛呼。
冰涼的滑膩觸到傷口,無端的恐懼侵襲著脆弱的神經,魏端陡然掙紮起來。
魏然沉下眉,手指強勢擠進不堪入目的穴口。
“啊......”
劇痛來地太過迅速,咬不住了,便成了聲嘶力竭。
好痛,好痛,比那時的痛還痛。
“好了,聽話就不痛了。”
溫柔的聲線,伴隨著在體呢輕柔的動作,如魔咒,緊緊箍住腦中脆弱的一處。
......
三天後,魏雨亞在魏家大宅見到消失許久的哥哥,久未展露的笑顏刹時綻放。
“哥!”
魏端轉首,望見那笑地一臉燦爛的“弟弟”,憤恨地別過臉。
“哥?”明顯感覺到哥的排斥,魏雨亞猶豫地靠近:“哥,你...臉色好象不怎麼好。”
“承蒙關心,你顧好自己吧!”
語罷便離去,魏雨亞望著那個更顯瘦削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深夜回到家,魏然悄然來到兒子房中,望著那個純潔無暇的孩童,才顯露少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