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等著呢,咱廟小,這尊大佛可供不了。”
“師兄來了?”項宇伸長了脖子往外看,“怎麼不進來?”
本來在對麵老實趴著的人一聽師兄兩個字,馬上詐屍了,“寨哪?讓他……去史!”
項宇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我是誰?”
周鏡看了他一眼,傻笑了兩聲,“項……蟈……”
“我還蛐蛐呢。”項宇把他胳膊繞道自己肩上,架著他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對畢雷說:“你去結賬,菜別忘了打包,才吃了幾口。”
剛一出飯館的門,項宇就看見路邊停著的車上靠著一個人,看見他們出來,馬上迎了上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師兄大人啊,果然很好很強大。
被風一吹,周鏡的酒意散了一點,可是胃卻翻滾起來,還沒等宋以銘走近,就彎著腰吐了起來,他從下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肚子裏什麼都沒有,吐了一會兒,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宋以銘幾步趕了上來,從項宇手中把周鏡接了過來,拍著他的後背,淩厲的目光掃過項宇,“你給他喝的酒?”
項宇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陣的冒涼風,師兄大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他自己搶著喝的,攔都攔不住。”項宇無辜的解釋道。
“喝了多少?”
“其實……也沒多少。”項宇回憶了一下,“一瓶半吧,就是喝的有點急。”
“我知道了。”宋以銘搞清了狀況之後,態度稍稍好了一點,等周鏡不吐的時候,幫他擦了擦嘴,輕聲說:“小鏡,我們回家吧。”
“不回!”周鏡聽到宋以銘的聲音,想從他懷裏掙出來,“理給老紙滾!”
“好好好,不回不回。”宋以銘順著他的話說,一點一點拖著他往自己車裏走,“你想去哪我送你去。”
“你肘開,我不想,看見理。”滿口的酒氣,說話也一頓一頓的,“理這個,大騙紙!”
“是是是,我是騙子,我是壞人,回去隨便你處理。”半抱著周鏡向前走,宋以銘發誓以後再也不讓周鏡喝一滴酒了。
好不容易走到路邊的時候,周鏡突然掙開了宋以銘,抱著電線杆子不肯走了,“理這個墳蛋!老紙柴……柴不和理肘!”
宋以銘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轉頭看著項宇,無奈的說:“幫我把他弄上車吧。”
項宇狗腿似的點點頭,走到周鏡身邊,“走走,跟哥走,上哥家去。”
見是項宇,周鏡才鬆開了電線杆子,撲到了項宇懷裏,頭抵在他項宇肩膀上,看見宋以銘站在他身後,就抱住了項宇的脖子,對著他的臉就親了一口,“項蟈,我們肘。”
項宇想哭的心都有了,周鏡這個禍害啊,當著師兄的麵,這不是要他命嗎!好不容易把周鏡塞進車裏,項宇真想一頭撞死在車上啊。
宋以銘走到項宇身邊,伸出手,“宋以銘。”
項宇哭喪著臉回握了一下,“久仰大名,項宇。”
“今天謝謝你了。”鬆開了手,宋以銘看見畢雷從飯館裏出來,“告訴畢雷,今天的交上來的設計案和圖紙,全部不合格。”
目送著宋以銘瀟灑的上了車,項宇替畢雷鞠了一把同情淚,這是連坐啊!師兄大人,占有欲報複心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走了?”畢雷走過來拍了一下項宇肩膀,“回家吧。”
“畢雷……”項宇欲言又止,“你領導剛才說……”
“說什麼了?”
“就……你趕了兩個通宵的設計案……”歎了口氣,“不合格。”
畢雷石化了,項宇同情的摸摸他的頭,“可憐的鉛筆,走吧,回家。”
“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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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不是所有酒後都會亂性 ...
雖然是迷迷糊糊上的車,可是坐了一會兒之後,周鏡有點醒酒的趨勢了,等到發現宋以銘上車的時候,酒意差不多全散了,然後就像隻受驚的貓似的,全身的毛又都豎了起來。
宋以銘在他想下車的前一秒眼疾手快的鎖上了車門,周鏡就一邊撓著門一邊眼巴巴的張望著車窗外的世界,仿佛車不是開回家,而是開往地獄。宋以銘伸出一隻手,想探探他的額頭,結果周鏡頭一偏就躲過了,“別碰我!”
宋以銘收回手,關切的問了句:“難不難受?”
周鏡不理他,眼睛一閉,靠著車窗養神。怎麼就又上了這個混蛋的車,項宇那個叛徒,居然趁他神誌不清的時候就那麼輕易的把他給賣了,真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周鏡懊惱的用頭撞著車窗,宋以銘怕他撞壞了,伸出手擋在了他的頭和玻璃之間,周鏡扭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宋以銘才打算把手收回去。可是那隻手中途變了方向,奔著周鏡的臉蛋去了,周鏡在那隻魔爪要接近自己的一刹那,動作利落的咬了上去,一邊咬還一邊磨牙。
宋以銘皺著眉任他咬,周鏡咬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就鬆開口。他使得勁不小,宋以銘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排“血淋淋”的牙印。
周鏡掃了一眼,繼續惡語相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