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你和丫在一塊兒我就不爽,百抓撓心,恨不得立刻就把你藏起來。那時聽說葉禾和導演那樣,我隻是生氣,而且,他願意就隨他去!”
我高興死了,特別高興。
送衛同去火車站,他臨走還狠狠地在我脖子後麵嘬了半天,留下了大印記。我說你瘋了你!
他哈哈大笑,說“這是我的記號!”
你奶奶的,你在我身上留的記號還少嗎!
你倒是上火車走了,周圍這一堆人的怪異眼光你讓我一個人受著啊。
我逃似的從火車站跑了,終於在慌亂中,被人把錢包偷了。幸虧裏麵沒多少錢,而且卡和身份證都不在。
我後來在廣州的時間,就在培訓和電話中度過。衛同每天都打電話,而且早中晚各一個。我的錢都用在電話費上了,害的我好久沒吃渾菜。我回去一定要把這個茬找回來!
26
終於回京了,這個日子我好像一直企盼著。昨天晚上衛同在電話裏問我想吃什麼,我也說不上,隻是覺得,能坐到路邊小館子吃碗炸醬麵也會舒服得不行。聽說我要吃炸醬麵,衛同管我叫農民。於是圍繞農民這個話題,我們激烈地爭論起來,就是吵架!
“你說誰是農民啊?你覺得誰不是農民啊?”我吼叫
“說你呢,你說別人幹嗎?”
“葉禾不是農民吧?誰不是農民你找誰去!”
“怎麼回事你,添亂是不是?”
“我添什麼亂了?”
“行了行了,都快回來了,你在電話裏折騰什麼呀!”
“你說你是不是喜歡過葉禾?”
“你怎麼又來了?”
說實話,電話裏我已經問過他無數遍這個問題了,他從來沒有正麵回答過我,隻是說沒有沒有。沒有什麼呀,說清楚了沒有。開始,我以為我會吧這事兒爛在肚子裏,後來發現,我其實過不了這個坎兒,雖然當著衛同的麵沒有說出來,但是,隔著電話,我就不管不顧地反複釋放。
下了火車,出了車站,我就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把廣州的卡扔在了廣州。我繼續往前走,直到有人過來拎我的包。我一甩他。
“你幫農民拎什麼包啊!”
“行了行了。”他把我的包拿過去。“幾天不見,你別扭勁兒就來了。”
“哼!”
“你哼什麼哼。電話怎麼又關啦?”
“是把卡扔了!”
“你還沒掙錢呢吧?”
“管的著嗎你。”
“走走!”他一手拿著包,一手揪著我,朝他一個停在犄角旮旯的車走去。剛走近,就聽到他大喊一聲
“我操!這兒都能被貼條兒?媽的兩百塊就這麼沒了!”
我突然就興奮起來。坐上他的車,把包扔在後麵。他上了車就開始撥電話,大呼小叫地說
“三兒?哥們遇難了,又給貼條兒了,可不是,就北京站這兒。找人兒幫我抹了啊,聽見沒有。吃飯?行,鹵煮,隨便吃。什麼?唧唧歪歪幹嗎?吃什麼大餐,吃大餐我直接交罰款去了,找你幹嗎?給我抹嘍!”然後他非常瀟灑的把手機掛了。行啊,本事漸長啊。
我瞅著他樂。他扭過頭瞅著我,嚴肅狀。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開始湊過來,然後說:“賀正午你真不是東西,我都相思這麼久了,你還給我玩兒這套。”
我還是瞅著他樂。
他的嘴一下就嘬到我嘴上。
當晚,我住在了曾經住過的衛同裝修的小屋。他摟著我,我想起我在這床上做過的春夢,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還是覺得不真實。我擰了他大腿一把,他嗷地躥了起來。
我解釋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第二天,衛同上班,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