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無人的角落,卻意外傳出了一名男子的回應,“屬下明白。”之後,便再無聲響。
我獨自一人站在城樓之上,眺望著遠處。那些白色的小點就是三*隊的帳篷了,不知他們會何時發起攻擊,一旦開戰,勢必會生靈塗炭,血染這片大地。人類總是這樣,對於妖魔鬼怪萬分畏懼和憎惡,卻不知真正可怕的就是這戰爭。妖魔再猖獗,就是害了幾條人命,甚者就是一個村莊。可是戰爭不同,它毀的,或許就是一個國家的百萬條生命!
“或許,要變天了。”一聲歎息來自於我的身後,他伸手攏了攏我的披肩,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風口。
“怎麼,陛下難道沒有把握打贏這場仗嗎?”我問,即使他這麼說,我也是不會相信的。因為在我心裏,他一直都是一個自負的人,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輸。
“不知道……”他閉上眼。
不知道?這或許是他能說的最降低身份的話語了。還有什麼事是不在他的掌控之內的?我想沒有多少吧。
“你會希望火鑰國勝嗎?”忽然又轉頭問我。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以前或許無所謂,現在……我下意識地按在*上,現在我不希望火鑰有事,不管這個孩子能不能出世,至少如果他出世的話,我不會希望他背負上家國之仇,無論如何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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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吧。”於是我就這麼說了,沒想到他竟然笑了,笑得很開心,似乎是找到了歸屬一般,抱著一直咧著嘴。
“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是嗎?”他問我。
有他嗎?或許吧,至少我不會忘記他,因為他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這一點,沒有誰可以否定。
夜色漸漸襲來,晚上的風向似乎是變了,而且變大了,即使身上的狐裘披風,也遮不嚴這無孔不入的風。
“進去吧。”扉烙離摟著我的肩膀,帶著我往裏走。不過,最後還神色凝重地看了眼敵軍的方向,會有什麼事發生嗎?他的眼中隱隱透著不安,是我看錯了嗎?不禁也回頭看了眼,這一看,我頓時睜大了眼睛。
黑夜中,無數帶著火光的箭往城樓的方向飛來。鎮守的侍衛一瞬間陷入慌亂,開戰的號角響亮地吹了起來,所有待命的侍衛全都整裝待發,按著隊形排列在城門口,架起了高高的盾牌防禦。
不過,那些箭射的高,盾牌又怎麼能擋得住呢。帶著火球的箭呼嘯著急速飛來,城樓上已經燃起了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扉烙離用身.體護著我,帶我遠離城樓。
“哼!竟然想到利用風向火攻,我果然小看他了。”扉烙離冷哼一聲,對著一旁候著的軍官下令,“加派人手,去城樓上滅火。另外,各處的駐守據點,都不許放鬆警惕,稍有差池,殺無赦!”
“是!”國主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得罪,誠惶誠恐地領命離開。
扉烙離來回地在屋子裏踱著步,想著應對的法子。隻是,風漸習是這方麵的專精,沒人能夠像他那樣將星象氣候拿捏地這麼準,一時,竟想不到辦法,難道隻能任這種情況繼續發展惡化下去嗎?
“影,出來。”他對著黑暗的角落喊道,馬上,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那裏,毫無防備的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通知潛伏在敵軍軍營的兩名暗衛,讓他們接近那些射火箭的弓箭手,趁機將那批處理過的箭點燃,一把火全燒光!我看他還那什麼來射!”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料想到扉烙離,沒那麼好惹,著實佩服他驚人的反應速度和處理能力,好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批箭經過了處理,一定極易燃燒,隻要點燃,勢必會造成火勢的蔓延,就算燒不到他們的軍營,至少也不可能再射過來了。
另一邊,原本掌握著先機的三*營,頓時陷入的僵局。
“哼!我就說這個辦法不好,看看現在,損失了一大批弓箭不說,還差點燒了我的帳營!”土鑰國的元帥氣急敗壞地衝著風漸習吼道,把一切責任都歸咎於他。
風漸習沉默著不說話,一旁的雷諾頗有些惱怒,十分看不慣這個土鑰國的元帥,倒也不是刻意為風漸習說好話,隻是嫌他太吵了,而且隻會推卸責任。“這怎麼能完全怪祭司大人,元帥大人,當初這個辦法奏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在反倒怪起別人了,自己推卸得幹幹淨淨。”
“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這件事我會負責的。不過至少,我們也不是全無收獲。那些火箭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火鑰國侍衛的恐慌,也破壞了一些城樓建築,最重要的是,我們揪出了一直埋伏在軍營裏的兩個暗衛。”風漸習微眯起眼,瞪著跪趴在地上的兩個水鑰國侍衛裝扮的人,冷冷地開口,“你們是如何將消息傳給火鑰國主的?”
地上的兩個侍衛誰也沒有開口,彼此交流了一個眼神,接著便喉頭一動,昏死過去。誰也不曾料到他們會這麼快尋死,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