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詭屋怪像(1 / 2)

“我等會去他家看看”,我聽完母親講完鬼老漢這些傷心的過往,心情很抑鬱,對她說。

“他都死了這麼久了,還能看到什麼”?母親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隻是想去看看,放心吧!這世上沒鬼的”!我安慰著母親,其實我知道她很擔心我。

其實我還知道自已怎麼安慰都是沒用的,由於我從小野慣了,母親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而我弟弟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或許這讓她安慰不少。

“看來都給那個遊方的道士說中啦”!母親突然又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奇怪的話。

遊方的道士?什麼遊方的道士?我怎麼不知道?對於母親這句自言自語,我有點不明白,脫口問她。

不過我知道母親口中的遊方道士就是遊走在江湖上的一些有頭發的僧人,他們俗稱道士卻不同於居住在本地的道士,就好比正規院校生和函授自修生的區別。。

這種道士我後來在電影裏經常看見過,不過聽說偶爾下山遊走在民間,他們專門持桃木做的劍,在黃表紙上畫著奇形怪狀的符號作為鎮鬼、消災、僻邪、震妖的法寶,過去聽老人們說,他們這類道士比地方道士的能耐大多了;總去惡鬼、妖孽橫生之地去除災難,一旦穿起道袍,必定是一場大的法事;也就預示有一場人鬼之間的惡鬥將要展開。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的,不過現在想法不一樣了。

“在你讀高的時候,村裏曾來過一個道士,你爸要求他給你卜了一卦,說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小事不想做,大事做不來”。我媽瞪了我一眼說。

“嗬嗬,是你們自已給我算的卦吧”!我一聽樂了,知道這是我媽自已在胡扯,我從小每逢淘氣,就聽我爸把這句話掛在我耳朵邊,聽得都起繭了。

“那個道士到底說什麼了嗎”?我問母親,從母親剛才的表情上來看,我相信她說有個道士來村裏有可能是真的,。

“等你從鬼老漢家回來再說吧,鬼老漢和那個道士都留了東西交給你!母親幽幽地說著,又歎了一口氣,自顧自地下地去了。

哦!對!我咋把鬼老漢留東西給我的事忘了呢?

聽母親說到這裏,我這才想起鬼老漢還有東西留給我。

自從這趟回來,心裏總是七上八下地忐忑著,腦子裏一團亂麻,本想把木盒子打開後,再好好把鬼老漢和村上的迷團解開,可如今,木盒子還打不開,一下打亂了我的方寸,現在都不知自已從哪兒下手解決這些事了。

鬼老漢會留給我什麼東西呢?

望著母親走到院外的背影,我一邊想著,一邊向鬼老漢家的屋子走去。

鬼老漢的房子在村子的最東邊,是即方便進山又方便出村,其實位置挺好,獨門獨院。

二百來米的距離我很快就到了。

我站在鬼老漢的門前,看著他的小院,裏麵已是荒草淒淒,有一人多長,我身處其中好似已被沒落,從院外應看不到我半點身影,那原先從院門到正門的十數小塊青石墊板,也已被往年的枯草如屍身般覆蓋,蹋上去軟中帶硬,如踩在人的心坎上。

以前我記得院裏有個水缸,裏麵滿是清澈的山泉水;地上還有幾壟翻新的地,種了些四季的瓜果疏菜,顯的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鬼老漢經常放一把椅子,要麼在院門前,要麼在大門前,小灰在他的前後嬉戲著,宛如一個小孩子繞膝的樣子。

而我經常捧一本書,要麼伏在鬼老漢懷裏,要麼把擱在水缸的木蓋上,蹲在門前和小灰玩耍著,也宛如他孫子的年紀。

而如今,物是人非,水缸早已破爛,散落一地,東一塊,西一片;哧溜一聲,一隻肥碩的小兔子從草裏鑽出來,見到我,紅紅的眼睛一怔,接著又哧溜一聲鑽了回去,不知蹤跡。

這麼長的草養兔子真好,看著大門上已結成一層層厚厚的蛛網,密密麻麻地掛在那兒,我不禁紅了眼眶。

門沒鎖,我就地扯了一把荒草,掃幹淨門上的蛛網和門前厚厚的灰塵,在吱呀一聲中把門推開。

一股陰冷的風撲麵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裏麵更成了知蛛的老巢,密密的網線如一張張大網張開並不停地向我裹狹過來,每挪動一步都是那樣的艱難,就好似自已的人生。

外麵雖然豔陽高照,裏麵卻是晦暗異常,一個世界兩種形態。

我一手拿著荒草,一手握著從自家帶來的手電,光照處也算清楚;房共有三間,兩個臥室一個客廳。

以前是三女一男,鬼老漢雖享著齊人之福,卻也算住的有點擁擠;堂屋裏一片狼藉,橫七堅八的草木和燒過後的紙木灰,在我的腳掌輕輕觸碰到地麵的時候,一股嗆鼻的煙塵飛舞著,瞬間浸入我五髒六肺,我忍不住接連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