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們都能喝,我也能。”呂申不甘示弱的又舉起杯喝了下去。
呂登搖搖頭,挾了筷菜給他,“慢慢喝,當心喝醉了被娘罵。”
呂申吐吐舌頭,低頭吃著菜。
三人交杯遞盞,呂登喝下一杯酒道,“周彬,以後不要再送禮去我家,我爹娘都不好意思收了。”
“先生將我栽培成才,可惜我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師母當年對我關照有加,這些深懷厚意我始終記在心裏。”周彬是個很念舊的人,再說以前除了周爺爺疼他外,隻有呂家人很照顧他,“那些區區微物隻能回報一二。”
“我爹娘都不是在意別人回報的人。”呂登擺擺手,“你有這份心就好,禮就不必送了。”他專門奉了吳氏的命令,將這些話傳給周彬。
周彬知道呂家人的脾性,隻是有些驚訝這些年下來,居然一點都沒變。“那些都是自家鋪子裏的東西,根本沒花什麼心思。”
“就聽爹娘的話吧,他們知道你有這份孝心,都欣慰的很。”呂登跟他同窗多年,直截了當的說道,“至於其他就不必了。”
“我又不白送他們。”周彬不由笑道,“隻要師母時不時的回送我這些東西,我就心滿意足了。”
呂登謙虛道,“這些回禮都是自家做的,簡陋的很。”
周彬臉上有絲懷念和追憶,“我就是喜歡這些東西,讓我想起小時候難得的溫暖。”
呂登心中有些難過,拍拍他的肩膀道,“周彬,過去的事情就少想。”
其實周彬從小就不容易,小小年紀就離開父母身邊。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後就重新回到那攤死水中去。
“呂大哥,我明白。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周彬振作精神看著他,“對了,你們家有沒有興趣和我合股做生意?”
“做生意?我又不懂。”呂登對此沒什麼興趣。反而在一旁吃菜喝酒的呂申停下筷子,支起耳朵細聽。
“沒關係,我懂就行。”周彬見他沒一口拒絕,看來有希望,繼續勸說,“你隻用入股。”
“哥,做生意挺好的,你可以試試,又不用你露麵。”呂申跟著勸說。
“是啊,申弟的話沒錯。”周彬一臉的熱誠,“一切都由我打理,有興趣呢可以在幕後摻上一腳,沒興趣的話就等著年未收銀子。”
“為什麼?”呂登聽出他的深意,那是要白送銀子給他,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飯。
周彬半含半露說出隱情,“京城的水太深,我的舉人身份在老家比較管用,在這裏也不算什麼。”
在京城做生意都要靠山,以前周家的靠山已經倒台,他來京城最主要的目的,是要重新為周家找一個靠山。他考察了許久,將目光定在呂登身上。
“我明白了。”呂登本就是八麵玲瓏的人,一點就透。“不過我官小位卑,恐怕有心無力。”
“你一向長袖善舞,各方麵都能打點一二。我相信你是個辦大事的。”周彬對呂登還是很了解的,“我這是提前為自己找靠山。”
讓他真正下定決心的,是打聽到他和劉仁傑平安無事的從牢裏出來,一點事都沒有,還能順風順水的升上去,光憑這一點,就值得他抱緊大腿。雖然他不知道呂家真正的實力,但有這些對他來說,也足夠了。再說把錢分給別人,還不如分給呂家,他也心甘情願的很。
呂登直直的盯著他,“你不怕血本無歸?”^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們同窗多年,對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周彬很坦然,“你不覺得我們是最佳的合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