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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覺得周家哥哥說的極有道理,你就答應吧。”呂申在旁邊敲著邊鼓,呂登要不是知道這小子姓呂,真要懷疑這是不是請的托?

呂登閉上眼睛考慮半響,在腦海中將益處和壞處都通盤整理清楚,睜開眼睛時已有了決定,“那行,親兄弟明算帳,我們好好談談合作細節。”

兩人就合作事宜一一敲定細節,呂申興致盎然靜靜的聽著。

通過這件事呂登突然發現周彬這些年變的好多好多,那滿嘴生意經的人和當年那個整天畫畫的男孩子居然是同一個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呂登不由脫口而出,“周彬,這些年你過的很辛苦吧。”

周彬不知怎麼的說出了一句話,“辛苦?那是種煎熬,時時刻刻的煎熬。幸好熬了過去。”而這一切都是自己獨自忍受,不能跟別人說起。

呂登聽了心情沉重,不敢細問生怕觸痛他的傷口,“無論發生過什麼,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這就夠了。”

“說的是。”周彬查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可他太過壓抑,難得有人能讓他傾吐一二,“周家如今掌握在我手裏,所有人都要看我的眼色過日子,我所受的屈辱和痛苦都有了代價。”他堅信呂家這兩兄弟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去的。

“你……”呂登不知怎麼說好。勸也不是,問也不是。

“沒事,隻是一時感慨。”周彬露出憤恨的神色,“過幾日就是我嫡子的忌辰,我有些失控了。”

每當這時,他就會很痛。他的第一個孩子還未滿周歲,就被自己的父親給親手殺了。雖然不是他的本意,可那人卻是借他的手達到日的。

“周彬,節哀。”呂登張大了嘴,心中複雜莫名。光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那孩子的死因有蹊蹺。這內中的隱情恐怕會很驚人,不過他不能問,也不該問。隻能輕聲勸道,“多想想其他的孩子,多想想自己的母親和妻子。”

周彬垂下頭半天,掩去了他所有的神色。抬起頭時已是一臉的風輕雲淡,“讓呂大哥看笑話了,我沒事。”

呂登忍不住想問一句,“你我的交情何必說這些,後悔當年回周家嗎?”其實當年他可以不回周家的,在村裏終老此生。

“不後悔,那是我必須要走的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避就能避開的。”周彬平靜的道,“生為周家人,這是我的宿命。”

在村裏終老好嗎?恐怕太憋屈了。那些異母兄弟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吧?應該不會吧,為了周家的家產會不擇手段的打壓他,甚至想除掉他吧。這些人眼裏除了錢外,骨肉親情全是虛的,這幾年他已經從他們身上深深的明白了這些道理,也懂得了必要時,要心狠手辣,決不能顧念手足之情。否則就給了他們反撲的機會。

不知為何,這話太沉重,沉重的讓呂登心裏發堵,“你如今有嬌妻相伴,子女雙全,就算以前過的不如意,有了這些也算彌補一二。”

“瞧我這樣子,居然讓你安慰我。”周彬見桌上一片沉寂,忙轉開話題,“你這些年過的一帆風順,官名利祿,嬌妻愛子,一個男人想要的東西都有了。”

呂登搖搖頭,“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得到一些東西必會失去一些。”他好像混的不錯,年紀輕輕已經官居六品,是別人眼裏的後進之秀,將來朝堂的中流砥柱。可是總有不如意的事情發生。

“為何這麼說?”周彬停住給他斟酒的手。

“一時感慨而已,官場步步驚心,一步踏錯就粉身碎骨。”呂登這些年看上去風光,其實如人飲水,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