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要大人承諾絕不派兵追殺!這隻是其一。”
長風列缺嗤笑一聲,不屑地揮了揮手:“本帥答應你便是。”
“第二”,景祝犁抬起頭,突然惡狠狠地盯著花九夷,“在下想要隨機夫人為質,直到安全出城!”
“不可能!”
“放肆!”殷雷沉聲道,“末將身負護衛隨機夫人之職,若是大人想要無禮,請從末將的屍身上踩過去!”
長風列缺好整以暇地瞥了瞪大眼睛的花九夷一眼,慢悠悠地道:“我帛書人向來說話算話。大人大可不必以己之心……隨機,這句話怎麼說來著?”
花九夷老老實實地回答:“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長風列缺笑道:“請大人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
這一場談判就這麼不歡而散。景祝犁早料到帛書決計不會將花氏餘脈交出來,而且就算對方來的隻有兩人,他們也不敢動手強搶。在帛書重兵囤積的邊城,要在劫持對方破壞力驚人的主帥的情況下還動手搶人,即使身為四國三十二上將之一的景祝犁,也沒有這個膽子。更何況這小小的邊城,就駐紮了帛書八將中的三位!
回去的路上,花九夷突然麵色一白,停了下來。
被“特別招待”的長風列缺猛的一回頭,架在他脖子上的兵刃紛紛退讓,眾人皆倒抽一口冷氣。他卻似渾然不覺,皺著眉道:“怎麼了?”
花九夷俏臉蹭地漲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長風列缺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好笑地搖了搖頭。此地離賈府雖不遠,卻也絕對不近。他權衡再三,還是道:“景大人,隨機有些不方便,勞煩您了。”
景祝犁含笑揮揮手:“玉樓,你服侍夫人去吧。”
花九夷幾乎想抱著臉溜走,然而那名叫玉樓的女侍衛卻步步緊跟在她身後,仿佛怕她逃跑一般。她幾次停下來,欲言又止,可回頭一看那位跟班卻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仿佛就等著她玩什麼花招一樣。她隻得歎息了一聲,越走越遠。
腹中莫名脹痛不已,花九夷難受的同時卻又十分狐疑。此時也不過旭日初升之時,她和長風列缺一大早就被挖了起來,一點東西都沒吃。更何況從昨天開始長風列缺就警告過她絕不許碰景祝犁送來的任何食物。先不提那些食物是否真的有毒,可是既然沒有吃東西,為何會無端端地鬧肚子。
她一邊想,就走得更遠。玉樓一看,她竟已經走到邊城外火眼活泉的附近,忙道:“隨機夫人,請慢!”
“啊?”花九夷回過神,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啊,我走走神了。”
玉樓鬆了一口氣,卻還是警惕地道:“夫人走遠了,恐有危險,不如就這裏吧。”
花九夷臉紅紅地道:“如此,可否煩請姑娘先……嗯,回避一下……”
玉樓警覺地道:“夫人不要想耍什麼花樣。玉樓是練武之人,聽覺異於常人,若是夫人輕舉妄動,隻怕跑不出十步。”
花九夷忙道:“不會!我絕不會輕舉妄動!我家元帥還在你們手中呢!”
“……”玉樓揮一把汗。長風列缺之所以如此配合,有大半原因都是因為這女子突然出現,怕照顧不周而已。看這女子的模樣,倒是天真浪漫,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正是長風列缺受製的最大原因。
“夫人請隨意吧……”玉樓無言地擺擺手,就想轉身回避,孰料卻聽見身後花九夷一聲驚呼。她一驚,手中兵刃就要出鞘,卻已經來不及。
花九夷眼見著一個白衣人從樹上躍下,三兩下製住玉樓。此人武功極高,即使玉樓來得及抵抗,也無濟於事。
緊接著數個白衣人就從附近湧出,將花九夷團團包圍住。花九夷一驚,望著被那個衣著華麗的白衣人像死屍一樣拎住的玉樓,瞬間打消了回頭逃跑的主意。
那白衣人將手中的女子一丟,玉樓悶哼一聲,失去知覺。他意味莫名地打量了花九夷幾眼,突然笑道:“不愧是長風列缺的侍妾,能臨危而不亂。”
雖然知道麵對的是敵人,花九夷的臉還是很不爭氣的紅了。她低著頭道:“您是何人?既然知曉我的身份,為何還要與我為難?”
那人溫文一笑,既不像長風列缺那般狂肆張揚,也不像景祝犁那般綿裏藏針。他的笑容溫文爾雅,仿佛毫不在意,若一定要說神似何人,那便是,蓬萊……
花九夷低下頭,他如清泉般的聲音緩緩傳來:“在下句芒飛廉,特地來此想請夫人給在下一個答案。”
飛廉。句芒八將之中的第三將,風將飛廉。
花九夷低聲道:“大人,請吩咐吧。”
飛廉一愣,顯然是沒料到花九夷會這般配合。他嘴角彎起一個說不出喜諷的弧度,大步走上前一把拉住花九夷的胳膊將她離地提起。
“你要做什麼!”花九夷失措地抓住他的肩膀,又驚又怒。
“花氏之後,溫文而知禮,進退得宜,就算為一品夫人也不為過。夫人本是句芒人,又為何選擇帛書?還委身為帛書人之妾?”說完,他拖著她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