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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道:“這樣比較輕鬆。”

花九夷的臉紅紅的。念了一會兒,她也找到了一些竅門。長風列缺也不知道是成心偷懶還是什麼,有些折子的答複,他說的話實在是難聽。花九夷隻得擅自做主給他改得婉轉一些。

“句芒方麵,攻到利水城,殷雷將軍不幸被俘,對方提出要談判……”花九夷皺了皺眉,把折子放下,“長風……”

長風列缺哼了一聲,道:“讓他們去。俘虜了殷雷?我看他們是活膩了。就讓青墟跟他們談,看看誰拖得過誰。”

花九夷顰眉道:“可是,殷將軍……”

長風列缺睜開眼,瞥了她一眼:“他們以為殷雷是香餑餑?殷雷可是一顆雷子。”

花九夷弄明白他的意思,遂提筆寫下“與之談判,令人接應殷將軍”。然後落了印。

她又抽出一封,看了看,隨即又皺了眉:“這是……句芒的和書……”

長風列缺黑了臉,簡直要破口大罵:“他們還有臉來求和?他們是讓牛來求和,還是讓人來求和?如果是讓牛來求和,就讓畜生去和他們談!”

花九夷隻得硬著頭皮寫下“天下蒼生疾苦,疲於征戰,我帛書亦苦之……隻是友邦的誠意,實在有待商榷……”

後世有人考證帛書坎將生前過手的一些公文,發現有這樣一批娟秀女子的筆跡夾雜在其中。有學者推測,這應當是句芒花氏的手筆,而且她的措詞,都十分到位,又比坎將溫和。於是有人稱,花氏後來一直跟隨坎將,直到坎將身亡,其實是因為她是一位擁有卓絕軍事才能的女將。後來隨坎將而去,也並不是因為簡單殉情,而是為了報答坎將的知遇之恩。

這一點,由他們的唯一的兒子,後來統一四國的長風鬧在花氏身後追封之時,在“謹淑”和“孝烈”兩個封號中,毅然選擇後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忙了一天,直到有人來送晚飯。效率雖然並不比往日高,卻讓長風列缺輕鬆了不少。

士兵送了晚飯上來,長風列缺拍拍花九夷的腰,很愉悅地翹著嘴角,道:“吃過飯,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花九夷漫漫地答應了一聲,眼睛卻飄向了大門。

長風列缺知道她在掛念長風鬧,不由得拉下了臉,隻道:“安心,那個小子還是知道怎麼吃飯的。”

花九夷低下了頭。

長風列缺鬆了鬆臉色,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在她肩頭蹭了蹭,道:“阿九,明日還來幫我,好不好?”

花九夷輕聲道:“能幫得上忙,自然是好的。”

他笑著低頭親了一下,和她一起用過晚膳,然後囑她回去好好休息。

第三卷:四國篇 第一百六十四章:暖床

第一百六十四章:暖床

祝融的平靜,當然不正常。

既然不像句芒。老想著求和,那麼必然就是還想著要反攻。句芒天將已經被從祝融排擠了出去,看起來,祝融—句芒的聯合線,是要破裂了。但是當天將回到句芒戰場上,句芒那邊的戰事,就變得艱難起來。

尤其是,句芒人手中還有一張最讓長風列缺頭疼的王牌,那就是花氏之女,淑娉公主。而句芒扣下這張王牌遲遲不用,才是最讓人心焦的。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對於玄武公主的事情,長風列缺采取的拖延政策很管用,現在四國已經不再關注這件事了。隻是拖延玄武公主之事,卻讓整個帛書大軍都被拖了下來。會不會得不償失,目前尚不能得知。隻是麵前排著的麻煩,卻越來越多。

生將銘惜,卻意外地回到了祝融戰場。這讓帛書軍更加頭疼。

這些事堆積起來,長風列缺自然就陰晴不定。手下的大將還好說,吃苦頭吃的最多的,也就是花九夷了。

先前他是為了避免她無聊,所以把長風鬧接過來。讓她有個寄托。可是如今長風鬧已經被接過來了,她一天到晚卻隻能跟在他身邊團團轉,跟著的時間多了,也自然就容易犯點小迷糊。那麼挨罵的時間自然就多了。他的脾氣一上來,根本不管對方是誰,先教訓了再說。雖然事後多半會後悔,小心安撫,但是總歸是弄得花九夷膽戰心驚的。

花九夷最近覺得胸口時不時就會發悶,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毒發了。發作過幾次,藥也是吃了的。可是這種胸口悶的感覺,並不是那種發作的時候心痛如絞的難言痛楚,反而是一種難言的沉悶,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失去呼吸。可是總歸不是大事,長風列缺最近忙成這樣,她也不敢用這種小事去煩擾他。

於是這件事便一日拖一日。

“……你又在走什麼神?”

花九夷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自己正在研磨的手指上已經染上了一大塊墨色。她呐呐地把手縮了回來,慌亂地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長風列缺皺了皺眉,拉過她的裙子:“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隨便把墨汁往身上擦,難道你身上沒有帶帕子嗎?”

花九夷低下了頭,呐呐地道:“沒有……”

長風列缺眉心一跳,就差沒掀桌子,低斥道:“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在擔心那個臭小子?蘇將軍是猛虎麼,會吃了你的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