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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大興土木的事就算了吧。」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該跑路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師傅你們隨本王進來。」不管她的抗議,他親自領工匠們入內。

「把這堵牆打掉,把那間屋子拆掉,然後建立一間氣派的正廳。」他走到院內指著陳舊的破瓦房道:「都用上等的楠木。」

「是。」

「這堵牆也要打掉,把院子擴到後麵去。」

一隻小手掛上他的寬袖,用力扯了扯。

「做什麼?」他含笑垂首,與她對視。

「王爺,借步說話。」她笑嗬嗬地對著工匠們點點頭,把淳於千海拉到自己房裡。

沒有急於問她想幹什麼,深邃的雙眼緊鎖著她說道:「你不用擔心支出,有我在。」

「王爺,孤霜覺得如今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而且敲敲打打的,也會給街坊帶來困然。」

「我會叫人讓他們搬到別處,安家費包管令他們滿意。」

「王爺,孤霜隻是一介平民,真的不需要什麼花園、寬闊的門庭。」

「我希望你住得舒服。你不喜歡興慶宮,本王隻能選你喜歡的地方,給你最好的居所。結束西北的事,我便搬來與你同住,不在京城開府,就住在這裡了好不好?有一點點想留在本王身邊嗎?」見她眼神欲哭,他帶繭的右掌摩挲她細滑卻很蒼白的小臉。

她自己不知道,她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堅強。努力在荊棘中盛開,留下的是千瘡百孔的傷疤。

她需要他。

「留下來吧,做我的女人!讓我們宜言飲酒,與子偕老。」

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恍惚之間,他們又好像回到從前。穿過無數星光,無數的月光,無數的傷心,無數的惦念,他們又能緊緊相擁,沒有分別,沒有虧欠,沒有毒誓,沒有層層阻隔。

但眨眨眼,此刻已非最燦爛的那一刻。

她愛他,比天下任何一個人都愛他。

她可以為他背負所有相思,可以為他忍受寂寞,可以為他孤獨終老,可以為他的子嗣受盡委屈,卻無法在他麵前表露自己。

她知道,除了淳於一族的逼迫,她自己也有難解的心結而導致他們不能相守。

從小生活在信陽王府,她看過太多女人之間的鬥爭,她對自己發誓絕不與人共事一夫,絕不像娘那樣受盡屈辱,她的偏執、她的執拗,令她選擇滿懷愧疚地離開他,讓兩人情斷今生,隻願來生她還能再次遇到他,那時,她會傾盡所有地好好愛她。

「我……」她哀傷地笑,唇被深深地吮住。

他能懂她的心,任何沒有出口的決定,他都能預先領會。如果他們沒有過去,他們怎會心有靈犀?他怎會對她了若指掌。

他溫柔地吻她,吻得很誠摯,很動情。

「留下來。」他改吮xī為啄吻,每啄一下,就懇求一次,直到吻出淚水。

「孤霜,我回來了。」悲切的吻硬生生被門口開朗的叫聲打斷。

輕輕推開身前的胸膛,孤霜抹去臉上的淚痕,轉身出了房間,來到大門外。一頭紅髮的阿塞力露著白牙,對她笑。

「孤霜,我從臨安回來了,這些時日,你有沒有想我呀?」他的中原話流利多了。

孤霜還沒開口,淳於千海已經用自己的身子很快擋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