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2 / 3)

半裸的嬌軀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該死。」趁他翻身,她溜下床,匆匆披上被扯掉的紗羅衫,氣悶地閃身出了屋子。她真的想掐死自己。她的身體裡有他點著的火星,正在一步一步毀掉她的自持。

早知道該直言她有解藥,就不會如此辛苦了,可轉念一想,他如此執著於那些記憶,絕不會輕易接受解藥,她又得費力勸說,要是被他看出她的關心,就會更麻煩。越描越黑的事,她可不想幹。

唉!

翌日早晨,剛睡下沒多久的她又苦命地被蓮夫人喚起,帶進正廳。熱騰騰的早膳已擺在圓桌上。

「你醒了,快來吃早膳。」昨夜害她心猿意馬的某人神清氣爽地招呼她。

孤霜咬牙。這個臭男人!

「這是蓮姨親手熬的山參雞湯,多喝點。」他笑著親手給她盛了一碗。

「嗯!」低頭喝湯,最好什麼也別說,她不保證自己不會罵人。哎,那解藥還剩三顆,風長瀾說,要是沒全部用完,會無法治癒,偏偏她是偷偷替他解毒,焚燒一顆藥丸需要耗時一個時辰,她也隻能分四回,以免打草驚蛇。

她真的好想投湖自盡。

「你怎麼了,老低著頭?恩?怎麼脖子上這麼多紅痕。」忍著肚內得意,淳於千海很「驚訝」地關心道。

「興慶宮裡有一隻好肥的蚊子。」就是你這一隻。

「好可憐,你住的側殿以往鮮少有人居住,蚊蟲太多,今晚你就搬到興慶殿來。那裡每晚都會熏驅蟲的香料,不會讓你再被蟲咬。」很是憐香惜玉。

孤霜肩一垮,漂亮的眼睛半斂著,似笑非笑地道:「全憑王爺作主。」有苦不能言啊。

當夜,搬來興慶殿東廂的她又溜到他的房裡焚燒藥丸,這次她學乖了,把香爐放在床邊就急急跳開,靜待藥丸消耗。

沉睡中的人翻了個身,踢下一床錦被,蓋住了香爐。孤霜趕過去重新放置,結果剛弄好香爐,人就被捲進床褥,承受他需索無度的吻。

她不能動不能叫,僵著身子,壓抑欲望,任他吃個痛快。

第二天早晨,同樣是在早膳時刻。

「你怎麼手上與脖子上都是紅痕?」頭髮梳得整齊,神采奕奕的男子「驚疑」地問。

「嗬嗬,民婦也不知道。」

「蓮姨,昨夜興慶殿沒有熏香料嗎?」

「熏過了。」蓮夫人馬上答道。

「看來是你體質容易招惹蚊蟲,不如搬到本王房裡,讓本王護著你。」他一點都不像是在說笑。

不要去掐他的脖子!孤霜緊握手上的玉箸,拚命咬牙。她很懷疑,他是不是在整她。不過夜裡,他確實是睡得很香甜啊,均勻平緩的呼吸是騙不了人的。

「民婦飽了,等等想回喜鋪走走。」她放下碗筷起身。

「正好,我也想去喜鋪。」

「王爺。」

「我會穿便服前往,不會給你添麻煩。」他極快地領會她的心思,如同是一種習慣。

心事被猜中,她無法再拒絕。

兩人出了興慶宮,登上馬車,來到喜鋪。

喜鋪門口站了四、五個著儒衫的男子。

「各位大爺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孤霜一定替你們穿針引線。」她以為有生意上門。

「他們是我請來的工匠。」淳於千海拉住她的袖子,將她扯到身側,「喜鋪太狹小,前兩天我問了坊主,他說喜鋪後麵那個院子已經無人居住,東邊的空地也可以隨便使用,本王盤算了下,正好可以替你蓋個寬敞點的院落,辟出一片花園來,你的閨房可以移至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