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深處的火焰。
當對方快要燃燒起來時,他又適時的退開,讓人食髓知味,又得不到滿足。
「睡吧。」他挑眉,有種得逞的快意。
哪還敢不聽話,她忙背過身去,捂著快要著火的唇,閉上雙眼。
一個吻喚醒多少懷念。第一次在他懷裡的滋味,第一次吻上他唇角時的感覺,還有他們共患難的歲月。
她要好好的守住這一切,把愛留在心裡,直到步上黃泉。隻要她還活著,他們的愛就會一直存在,哪怕他什麼都不記得。
夜深人靜,牆外的幾聲狗叫顯得格外刺耳,星光輕盈得像一層紗。她佝淒著身子,躡手躡腳地翻過灌木叢,兩隻眼睛東瞄瞄西看看,發現淳於千海的寢房前無人看守。
「東藍和益壽也去睡了?真是天助我也。」她小聲地自言自語,踮著腳尖往窗戶靠近。
再次確定沒人,她推門而入。
悄無聲息地潛進內室淺色窗紗透進幽藍天光。
如神祗般的男子裸露著精瘦胸膛,靜臥在淺色錦被間。長長睫羽,隨著均勻的呼吸微揚。五官分明的俊顏,寧靜如月下春水。
張著小嘴,她看呆了。
隔了半晌,她才回過神,想起自己是來幹麼的。
禍水啊,男人太俊也是禍水。
從袖裡倒出一顆藥丸,再從背上的布囊摸出一隻小巧的香爐。
「這是泣血草的獨家解藥,你好好的吸,用力的吸,一定會好起來的。」她小聲咕噥。偏著頭,再看沉睡中的男人。
睡得真沉呢,應該不會知道她來過。
焚上藥丸,一股清香的藥味騰然而起,屋裡頓時青煙嫋嫋。
害怕他吸得不夠多,她揉揉眼睛,把香爐放在手上,遞到床頭。
「你會好起來的。」她靠在床邊,迷戀地看他。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紫藤樹上,他神態傲然的問她的名字。第二次見麵,他坐在一群王公貴族裡,緊緊地盯著她,深邃的黑瞳,隨著她舞動的身姿移動,令她臉紅。
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猛然回過神,嚇了一大跳。
他醒了嗎?
穩住呼吸,偷瞄了他兩眼,見閉目熟睡的男人隻是動了動,軟軟地攀上她的袖子。
還好沒醒。她鬆了口氣。
「好香的花。」口齒不清的囈語,攀上袖子的手順勢而上。
「呀?」他要做什麼?孤霜內心一驚,去扯長袖,結果根本無用,他往旁邊一滾,整個壓在她衣擺上。
孤霜僵住。動也不是,推也不是,隻要她稍加動作,這人就會被驚醒。
「我的荊棘之花。」未清醒的他念念有詞,手自由意誌的鑽進孤霜的罩衫裡,胡亂地挑開衣帶。
看看藥煙,她咬牙忍住。
那隻撩撥的手並未因為她的隱忍而有所收斂。它來來去去,擦過她皓腕光滑的肌膚,掃過她細柳似的纖腰,撫過她雙鋒的邊緣。
孤霜倒抽一口冷氣。要不是他閉著雙眼,動作緩慢,口齒不清,她一定以為他並未入眠。
「與花同眠。」他得寸進尺,單手用力,拉住捧著香爐的孤霜,整個人覆了上來。
等孤霜回過神,她已被壓得動彈不得。
而睡夢中的人用唇熨燙著她的雪膚,反反復復。每一個吻都烙得很深,留下點點紅痕。
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憋著呼吸,僵著身子,咬牙承受這磨人的觸碰,一個時辰後,她才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