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來,他透明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現了“欲望”二字。她明白,那是他想要的,真心想要的。
裳槿霓最終點了頭,但意味深長的給了兒子一句別有涵義的話:“無論將來怎樣,翩鴻就是翩鴻,永遠不可以變。”
望著翩鴻遠去的背影,耳畔回繞著他所許下的承諾,她久久佇立風中,眼神淒婉。
但願命運的輾轉,不再輪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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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君子一諾
“乓”的一聲脆響,羅浮手中的杯盞落了地,碎成顆粒狀。
君謙放下手中的活兒,立時跑了過去,一把拉起羅浮的小手。嫩滑柔膩的觸♪感,令他心下一動,觸電般又抽回了自己那雙微燙的手,窘迫的不敢正眼瞧她,隻是擔憂的問道:“有沒有傷著了?”
羅浮搖了搖頭,也沒多在意君謙的表情。這幾日她總覺心神不寧,失魂落魄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哥,最近我老覺著有事要發生,而且還是不好的事。”羅浮彎腰去拾地上的碎渣,茫茫然的神色,蘊含著幾縷疑惑。
君謙扶起半蹲於地的羅浮,讓她坐定在椅子上,然後自個兒收拾起來。這是三日來羅浮第六次打爛杯碗餐具了,她雜亂無章的行為早被心細如塵的君謙看在了眼裏,隻是沒敢名言罷了。
簸箕盛滿碎片,君謙沒急著拿出去倒掉,而是將它擱在一旁,自己坐到羅浮的對麵,靜聲不語。
“又讓你擔心了。”羅浮扯唇笑笑,裝的一臉坦然。她知道君謙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這些個失常,她越是恍惚,他就越是體貼,生活中哪怕隻是點滴的瑣碎事情都沒敢怠慢分毫,總是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沒有,你沒有讓我擔心。你隻是……”他頓了一頓,似在掂量自己的言語,“隻是讓我更覺心疼。”
他最近過的也不好,常常忐忑到夜不能眠。不曉得為何,他竟連做夢都聽見羅浮在向自己告別,那俏麗淘氣的容顏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抓都抓不住。最後,在驚懼和恐慌中醒來,滿身鬥汗如淋滂沱大雨。
每夜每夜,漆黑而靜寂的氛圍中,多了一個替羅浮守夜的人。隻有將她放在眼前,他才覺得她是真實存在的,不曾離開的。
到底幾從何時,羅浮在他心裏有著如此重要的地位。又是哪時,她像藤苗一般在自己的體內紮了深深的一個根,竟可以這般恣意的生長,生生將他擒拿?
目光相撞,彼此都觸到了一股火熱,羅浮定神瞧他,幾乎忘了眨眼。君謙眉目清秀,容貌俊朗,瞳孔清澈如一汪深潭。
不知何時,他似乎長大了呢。
羅浮唇角上翻,巧目回環,嬌如杏瓣。不由得唏噓一聲,喜不自禁。
“看什麼那麼入迷?”君謙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用手摸了摸臉,以為上麵有髒東西。
羅浮笑的更開了,捂著肚子調笑著說:“哥哥不用找了,羅浮看到的東西是你找也找不到的。”
“羅浮越來越胡鬧了,拿哥哥耍著玩兒。”君謙佯作生氣樣,斜眼瞟她的同時神情也變得十分嚴肅。
羅浮從椅子上跳起,走到君謙麵前曖昧的刮了刮他那堅毅的鼻梁,調皮的道:“君謙真是愈長愈帥,羅浮都快要傾身拜倒在哥哥的魅力之下了呢。將來啊,不曉得多少姑娘排排隊兒來求親呢。我可先說好了,君謙這輩子要娶的人得是世上一等一的女子,否則羅浮可不答應。”
君謙先是一愣,爾後笑出了聲,眸色璀璨煥發出琉璃光彩,懾人魂魄的美。探出手,如往常那般,溺愛的拍拍羅浮的小腦袋瓜子,一句像是承諾的言語從他嘴中跳出,穿成一串珠簾,擲地有聲的回答羅浮:“玉君謙此生所愛之人,定是世上一等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