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都燙了,伸出一隻手拚命扯動她的裙袖。在這樣公眾又公開的場合,自然是要叫她月絕而不是羅浮。
與此同時,錦哩也震暈了,心裏哭道,媽呀,這丫頭真傻了。
羅浮還是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小太監正打算上前勸話,卻被賈美人攔了下來,秀眉輕蹙,溫和的問她:“小郡主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但言無妨。”
羅浮還是愣愣的不說話,直到賈美人彎下`身子湊過去笑說:“是不是我嚇到你了啊?我不是故意的。”
羅浮重重的點頭:“是嚇到了。不過是驚嚇的。美人長的可真美啊,月絕從未見過您這麼漂亮的人兒。簡直就是仙女下凡,顛倒眾生。”
隨著賈美人愉悅的一陣清笑,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鬆弛起來,眾人也附和著笑。就連凝瀟亭外的鳥雀都被這歡快的笑聲給吸引了過去。
“大家好心情啊,看來都閑的慌嘛。”女子一頭淩雲髻,身著金羅蹙鸞華服,眉間一點芙蓉似水,高貴而且冷傲。身後跟著隨侍五人,個個低首弓腰。
“拜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同樣,除了羅浮,所有人都行了大禮。就連賈美人也不例外。
“你就是長公主的女兒,月絕?”太子妃高高在上神態倨傲,輕蔑的瞥了羅浮幾眼,笑道,“年紀輕輕就分的清誰美誰醜了,不愧是姑姑的女兒,果然厲害啊。”
月鑠是皇帝的妹妹,名為長公主,其自然就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姑姑。
羅浮煩惱的轉了幾回眼珠子,太子妃的語氣明擺著是在嫉妒,這些人不但要在人後爭寵,就連人前也不得片刻安寧啊。這不,哄好了一個美人又來一位太子妃,這皇宮真是個名副其實的鬼地方。都說後宮女子個個毒如蛇蠍奸如黃鼠狼,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
認命的福了福身子,半蹲下去,羅浮澀澀的道:“請太子妃的安,太子妃心寬如海,定不會與我這不懂事的小丫頭計較。”
“月絕不但嘴甜,連心⊿
“恩?”羅浮眯著一對惺忪的睡眼,懶懶的伸了個腰。抹了把嘴角處那一撮黏黏的液體,打著哈欠自言自語道,“下課啦?”
將桌上的書一收,隨便往腋窩處一夾,起身便往門外走。簡單,快捷。
書房內靜悄悄的,連呼氣聲似乎都沒有了。羅浮走到門口,奇怪的回頭朝屋裏看去,對著某人莫名其妙的眨眼問道:“翩鴻,你愣著幹嘛,不回家吃飯麼?”
某人傻眼呆瞧著她,明明張大了嘴卻又不說話。見他紋絲不動毫無反應,羅浮嫌棄的收回雙眼,無趣的聳肩道:“那你慢慢玩,我先回家吃飯了。”
羅浮走後,李襄怒發當場,手中書本狠狠砸在木案上,驚的座上那杯茶水濺起三層雪浪。老夫子仰天長嘯,捶胸頓足的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啊。”
錦哩心喊不妙,一個鶴起大聲勸著:“先生,羅浮三年前生過一場大病,整個人都燒傻了,半點腦子都沒。還望先生原諒,我這就去罵罵她。”一邊討著饒,一邊大踏步向門外百米衝刺。嘴裏還呶呶的斥著羅浮,生怕先生聽不見,“臭丫頭,怎麼瘋成這般了呢?”
錦哩跑出書齋後,笑眯眯的放緩了步子。心道,虧的羅浮啊,總算是解脫了我。這丫頭溜得賊快,看來也追不上了。想想也沒再作無用之功了,他輕輕一歎,慢悠悠朝宮門走去。
31 紅梅凝笑
“小姐,今天的課上的如何?”青蕊替羅浮寬了衣,又遞過來一杯清水,薄薄笑著問道。
走到繡樓的天閣,往美人靠上一倚,羅浮臭臭的擠眉:“不怎麼樣。老古董說的乏味,學生們聽的無味。我呀,幹幹脆脆給它睡了半個時辰。”
先是一驚,後是一歎,青蕊睜圓了眼睛問道:“小姐膽子好大,沒被先生逮著麼?”
“有是有,但也沒拿我怎樣。”想起弋翩鴻她就來氣,誰讓他沒事廣發善心來著,若不是他自作多情擋住了那老古董的視線,估計明日自己也就不用去做什麼陪讀了,“弋翩鴻那個笨蛋,真是隻豬!愚不可及。”
羅浮憤然一罵,血氣上湧。天閣上夜風襲襲,原本涼涼的空氣竟被她這一聲吼,隱隱燒的沸騰起來。
青蕊半天沒敢吱聲,靜謐的氣氛一下子升到了極限。直到見羅浮開始消了點氣,她才緩緩的說:“奴婢跟隨小姐多年,對小姐也是了解一二的。您性子清冷,很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