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我好像感覺不到你有這麼飢餓哦!」她大膽的挑逗著他,雙手環上他的肩,將他拉向自己。

「小野貓,你馬上會知道我有多餓。」

當她完全清醒時,赫然發現自己正坐在床上。原來是一場夢!驀地,她的臉瞬間熱燙了起來,夢……怎會做這種綺夢,而且對象竟是隔壁那隻討厭的大沙豬!?她惱恨地猛甩著頭。

任其芳拍拍額頭,隻覺得頭痛欲裂、喉痛聲啞,最討厭上醫院打針吃藥的她懊惱地發現自己生病了。

她習慣性的伸手抓起擱在床頭上的鬧鐘……都十一點了。噢!這對一向有早起晨運習慣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離譜了。

這全怪那該死的紀韋!他竟然奸詐地奪走她的吻!就是他突兀的親密舉動害她做了那個夢。一想起那令人臉紅心跳、熱情有勁的「春夢」,她就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會夢到自己和隔壁那隻大沙豬做「那種事」?更讓她覺得訝異的是,在夢中她不但一點反抗也沒有,甚至還反應熱烈、樂在其中……哎呀!真是太丟臉了,她最好別再見到他,否則一定會羞愧而亡的。

咳!咳!她痛苦地咳了幾聲,翻身下床想倒杯開水,這才察覺自己的雙腿虛軟無力,全身骨頭像快散了般酸疼難耐。

她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挨近小桌邊。突地,電話鈴聲響起,催促著已舉步艱難的她。

好不容易她的指尖才碰上話筒,不穩的身子卻讓她的另一手扯住桌巾,霎時桌子上的電話、玻璃冷水壺及杯子乒乒乓乓地碎落一地。

一身狼狽的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伸手想拿起玻璃碎片中的話筒,卻劃傷了手腕。

「喂……」

她有氣無力地將話筒貼向耳旁,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聽見是向海茹的聲音,她勉強的開口:「向海!?你在哪裡?」生病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溫暖情誼。

「我還在日本呢!你怎麼啦?」向海茹聽出任其芳的不對勁。

「我好難過,我想……我快要死了……你……我……」喀地一聲,話筒掉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喂!其芳!你怎麼啦?喂……」話筒裡傳出向海茹驚恐的嗓音。

而回應她的仍是一片靜寂

「老兄,你已經待在這個辦公室裡吹了一整個上午的冷氣了,能不能行行好,請你移動尊駕去哄哄你那個蘇妮小寶貝?」在大夥兒忙得人仰馬翻的當兒,紀韋的優閒實在教江堂眼紅。麵對這樣的差別待遇,江堂的火氣正如玻璃窗外的艷陽持續加溫著。

能惹得一向斯文有禮的江堂如此忿忿不平,紀韋心中當然明白自己是太過恃寵而驕了。因為老闆不敢數落他,才養成他這種我行我素的惡習。

「對不起,因為我在等人。」他誠心地表示愧疚。

對不起!?他該不是聽錯了吧?江堂愕然地盯著他。

見江堂嚇得一愣一愣的表情,紀韋調侃他。

「怎麼了?對你太好竟然也能把你嚇傻?我這個人真的有這麼難相處嗎?」

「你啊,是那種有點壞又不至於太壞的男人。」江堂認真地思索後答道。

「這是恭維還是貶損?」如此憨直的江堂讓紀韋有些啞然失笑。

「一半一半吧!對了,你到底在等誰?」能讓紀韋等上半天的人物,來頭肯定不小。

「蘇妮又怎麼啦?」紀韋不答反問。

啊!他差點忘了蘇妮這個令人頭痛的女人,江堂拍拍微禿的前額。

「她從早上就吵著要你去看她的新造型,任憑攝影師小汪苦口婆心地哄了老半天,她就是不肯拍照。麻煩你去搞定她好不好?」

「你沒忘記我已經把她交給你了吧?」

「我當然記得,但是我實在拿她沒轍啊!」

「你可以用美男計,或者買個小禮物哄她開心。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方法是人想出來的,動動你的腦子吧!」丟出手的燙手山芋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他又不是「爬代」了。

「美男計?對不起,施展媚功也得看長相吧,憑我這般抱歉的臉,唉」江堂哀聲歎氣地垮下雙肩。憑他江堂的長相當然不是太抱歉,隻不過和紀韋比起來,唉,烏鴉怎能比得過鳳凰!他有自知之明,何必自討沒趣。

「幹嘛這麼沒有自信?你也是一表人才啊!」

「可惜的是不對蘇妮的胃口,不用問也知道她想把你給吃掉。」

「你都說她想吃掉我了,那你還送羊入虎口?」紀韋猛打太極拳,推得一乾二淨。

「你……」唉!他又上當了。江堂苦著一張臉,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的搞不定蘇妮,頂多捲鋪蓋走路囉!「欸,你還沒有說你到底在等誰?」他實在好奇死了。

「任其芳。」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任其芳!?」江堂一臉狐疑地望向紀韋。

「我讓她上午來公司報到,可是卻一直沒見到她的人影。」紀韋一臉擔心的神情。不知道為何,他的心好不踏實,懸宕了一整個上午,等得他心煩意亂,好幾次都衝動得想衝去她家瞧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