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江湖術士,成得了事嗎?」
「成,他很了得,無事不通,我手上有許多佳偶還得經他一算,才能夠牽上紅線。」
隻要可以讓她別來找她麻煩,要她找幾個替死鬼都可以。
「真的?」她微挑起眉,有了點興趣。
胡媒婆點頭如搗蒜,就怕她不相信。
惠兒灩睞了她一眼後,便帶著一幹人離開。
見狀,胡媒婆連忙將廳堂的大門閂上,疲憊地倒在鋪上有錦緞的太師椅上。
這豈不是要她的命嗎?要是惠兒灩三天兩頭晃上一次,那她豈不是要趕緊搬離汴京?不過說也奇怪,她趕著成親要作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惠老爺子都已經駕鶴西歸,她現下用得著成親沖喜嗎?
「你就是胡媒婆說的神算?」
方過晌午,天候不是極佳,人潮也稀稀疏疏的,在朱雀城門外、市集最後方的胡同裡,號稱鐵口直斷的神算正在打盹,突地感覺一片烏雲壓上來,他抬眼睇著男人裝扮的女子。
她雖說是男人裝扮,可是質地是上等錦緞,繡工亦相當精美,這姑娘肯定出身不凡。
他輕咳兩聲,有些傲慢地道:「在下正是鐵口直斷的陰陽子,不知姑娘找老夫所為何事?」
陰陽子拿起羽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搧著,偷偷地覷著她身後的一票大漢,心裡思忖這是什麼陣仗。
「聽說你也卜算姻緣?」惠兒灩大剌剌地在他的攤子前坐下。
「隻要妳說得出來的,我都算得出來,姻緣自是不在話下。」看來這姑娘應該是不同凡響,否則怎麼使得動這群大漢?
「哦?」她微挑起眉,笑得有幾分邪氣。「那你替我算算姻緣,若是奇準,本姑娘必定大大有賞。」
「那先請姑娘伸出手心,擱在桌上。」陰陽子一聽,心中暗自竊喜。
說不準她是個女扮男裝的大家閨秀,已到及笄出閣之齡,不免關心起自個兒的終身大事。
這下子,他肯定可以狠狠地敲她一筆。
「這樣子嗎?」惠兒灩攤開掌心。
「嗯。」陰陽子輕輕點頭,他一手搖扇、一手撚鬚,直盯著她異於常人的掌紋。「姑娘……身邊該是沒有半個親人才是。」
「哦?」惠兒灩不解地看向他。「從何得知?」
陰陽子突地抬眼睞著她。「姑娘,老夫替人卜算至今,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奇特的掌紋,若是可以,還盼姑娘別出閣,省得禍害他人。」
惠兒灩尚未有反應,她身後的一幹男子皆眥目欲裂地逼近幾步,她連忙回身製止。
惠兒灩強忍怒氣,好聲好氣地問:「何以見得?你若不同本姑娘說個明白,本姑娘身後的人可會沉不住氣的。」
陰陽子睇向方才險些動粗的漢子們,有點狼狽地吞了吞口水。
「姑娘,妳這掌紋是斷掌,是克親、剋夫之命啊。」
他這麼說會不會太直接了?
見她身後的大漢們又靠近一點,陰陽子不禁稍稍往後縮。
他會不會猜錯了?說不準她是官宦之家,所以才會帶著一群身穿便服的侍衛隨身保護。
「有無方法可解?」語畢,惠兒灩緊抿粉嫩的唇。
混帳!到底有完沒完?為何每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