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怪了!他身上分明沒有半點外傷,怎麼可能會疼?

「痛死了……」他非找出兇手不可,不過先得搞清楚自個兒現下的處境。「妳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瞇起眼打量著他。「兄弟,你是涉世不深不成?居然用這種語氣向本姑娘問話?本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哩。」他怎會一點禮節都不懂,問起話來這般不客氣。

若不是因為他極有可能是她的相公,否則她絕對嚥不下這口氣!

「我……」怎麼,現下的漢人女子不說公子,都直呼兄弟啦?他記得在宮裡學的不是這樣啊!

「你與其要問為何會在這裡,不如先報上名來。」她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回答。

「在下項爾聿,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

他不自覺地伸手探向後腦勺,猛然發覺頭上腫了好幾個包,他不禁狐疑地擰起眉。

他記得自個兒真的閃過每道攻擊,因此他的頭不可能會腫起來啊,不過……他後來莫名其妙的被人丟進了河裡……

他抬眼睇著惠兒灩,突地發覺這張臉好生麵熟,而且這身打扮就和丟他下河的那個人極為相似……

不過,她應該是個女人吧?方纔她還自稱本姑娘呢。

「是本姑娘救你回來的。」她淡淡地道。

他看起來濃眉大眼,一張臉生得相當俊俏,身子不算結實,看起來就像是個短命鬼……唉,感覺上好像壓錯寶了,真是糟糕!

先前那些長得虎背熊腰、健朗結實的男人都頂不住她的煞氣,如今卻找了一個這麼單薄的,倘若她硬要跟他成親,那他會不會在成親的前一晚出事?先前他還遭人追殺呢!

要是她把他鎖在房裡,不準他踏出半步,再派人守在門前……這麼一來,是不是就可以避開禍事?但是這樣似乎有些荒唐,好似承認自個兒帶煞一般。

對了,陰陽子也說了,十天之內落水之人,皆有可能成為她的真命天子,遂她不一定得要守著他,況且他身上又無紅印胎記,至於眼睛嘛……

惠兒灩突地湊近他,大眼直瞪著他。

「姑、姑娘?」她突地俯近,令他白皙的俊臉不禁一紅。

「嘖,是黑的。」惠兒灩喃喃自語,好似有些惋惜。

「黑的?」他不解地問道。

這個姑娘怎麼不似一般的漢人姑娘?說起話來瘋瘋癲癲的,彷若當他不存在。

「不關你的事,你……」她揉了揉有點發疼的額際。「你的身子到底是哪裡發疼?先前替你更衣時,瞧你身上並無外傷,怎麼會疼?」

「我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會疼得難受嗎?」她又問。

「倒還好……」他被問得心裡不舒坦,連忙岔開話題。「倒是姑娘妳,妳還沒報上姓名,也沒同在下說是怎麼救回在下的。」她該說的不說,該問的不問,反倒老是說些古怪的話。

「嘖,我是個姑娘家,豈能隨便報上姓名?」她啐了一口。「再則,你何必管你是怎麼被我救回來的,隻要記得你必須報答我的恩情,這樣就可以了。」

總不能要她真把救他的經過說出來吧?

「嗄?」報答?「可是,我記得好似是有人把我丟進河裡,而那個人挺像是妳的……」

雖說隻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但應該是她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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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居然瞧得那麼仔細?「敢情閣下的意思,是不打算報答我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