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3)

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怎能說是多事?」她微惱地瞪著他。「你是我相公耶!」

自成親以來,他雖然不若之前的相公那麼短命,然而他身上卻是大傷、小傷不斷,如今又有仇家找上門,她怎能不多加防範?

「不用了,橫豎我一定會離開這兒,不勞妳費心。」他沒好氣地道。

他想要起身,卻被她一掌輕輕推下,他不禁微惱地瞪著她。

「妳這是做什麼?」

他好歹是她相公耶,偶爾尊重他一些,成嗎?

「我說了我要保護你。」她十分堅持地道。

她已經當了好久的寡婦,這是頭一回遇上可以撐這麼久而不出事的相公,她一定得多用點心思保護他。要是再失去他,隻怕再也找不著像他命這麼硬的了。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已經說了,這是我自個兒的事,我不想連累妳,免得連妳都有事。」

他是心軟,不忍心見她因他出事。

再怎麼說她也救了他兩次,而且她還收留他,儘管被她打得遍體鱗傷,腿也因此跌斷了,但是她待他還算是不錯的,除去拳打腳踢不說,她絲毫沒有虧待他。

「我能有什麼事?會有事的人是你。」她才擔心他呢!

惠兒灩搖了搖頭,硬是把他的身子壓下,最後她索性將上半身趴在他身上。

「你別想走,你一動我就會醒過來,而且門外還有四五個人守著,宅子裡也有人巡邏,隻要你一踏出房間,所有人便會將你團團圍住。」

她都計畫好了,把所有人馬都調進宅子裡,她就不信這樣還守不住他的命!

「不會吧?」

他不敢置信地睇著她,看著她一雙細長的美眸眨啊眨的,彷若有幾分疲憊。

「睡吧,我累了。」她輕拍一下他的臉。

這要他怎麼睡得著?

她就枕在他的胸口上,是不重,但是香氣逼人,要他怎麼合得了眼?

她有如絲絹般柔軟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他的胸膛上,香氣隨著長髮往他鼻間襲來,教他有些出神。

總覺得她的髮香好似幻化為毒蟲,拚命地往他心底鑽,咬得他又疼又麻、又癢又刺……真是折磨啊!

要他如何處之泰然呢?

啊!他快要控製不了心神、快要控製不了戰慄的手……

他粗糙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長髮,一路滑到她有些稚氣的臉龐。

這婆娘唯有睡著的時候最惹人憐愛。

他真的不懂,為何她的性子會恁地無賴、恁地跋扈……然而最最不懂的是,自個兒怎麼忍受得了她,甚至由她任性地架著他成親。

罷了!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再待下去的話,肯定會把她給拖下水。

這是他自個兒的事,沒道理把她牽扯進來,隻是……她趴在他的胸膛上,要他怎麼走?

誠如她所說的,隻要他一動,她便會醒過來;再者,他的胸膛被她的髮絲搔得有些難受、搔得有點悶熱、搔得他有點心力交瘁……

他的指尖在她粉嫩的唇上來回摩挲,欲罷不能地放任指尖傳遞一波波教他血脈僨張的慾念。

「你在幹什麼?」

一道略微沙啞的嬌嗔聲教他拉回心神,定睛一瞧,她不知已在何時醒來。

惠兒灩瞪大美眸,俏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

「我……」他到底在做什麼?不是要走嗎?怎麼反倒把她吵醒了?

「我不是要你快點睡嗎?」她微惱地低斥,不自覺地咬了下方纔他不停摩挲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