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接下來他可不會隻守不攻了。
「住口!」
惠兒灩氣惱地握起拳頭,襲向他的門麵,他卻單手握住她的拳頭,腳下往她的膝蓋一掃。見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他運掌欲攻,驀然見著一塊玉珮自她懷裡掉落,不過他卻收不回掌力……
見狀,在一旁的勁坎想要阻擋卻也來不及。
倏地,另一道掌風順勢化去耶律托索收不回的掌力,他往後踉蹌了幾步,一抬眼--
「你……是爾聿嗎?」他怎麼會鼻青臉腫,如此狼狽?
「九皇兄?」項爾聿護在惠兒灩麵前,他殺氣騰騰地抬眼,卻見著來者是最疼愛他的皇兄。「怎麼會是你?」
「你以為是大皇兄不成?」耶律托索沒好氣地啐了一口。
「你怎麼會來了?」他將她安置在一旁,操著流利的遼話。
「還不是因為你下落不明,我便到大末來打探你的消息,湊巧在妓院裡發現你的指環,一路找來的。」
耶律托索撢了撢有些發皺的袍子。
「我先前派人到驛站的客棧打探你的下落,結果我的人問不出什麼結果,反倒被人打成重傷。我怕你發生什麼事,便不斷地派人追查,好不容易找到這兒,這婆娘卻不由分說地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見她是個女人,別想我會讓她。」
「哦……」項爾聿回頭睇了她一眼,見她難得有幾分狼狽,不禁有點心疼。「但是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姑娘家,你怎麼能對她動手動腳?讓讓她不就得了?」
「怎麼讓?你沒瞧見她有多想要我的命!」
「呃……」嗯,他可以想像。
她定是以為九皇兄是要來殺他的,所以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她也真是傻,一個姑娘也想要和九皇兄打,今兒個算她好運,因為來的人是九皇兄,若是換作大皇兄,真不知她有幾條命可以打。
身為姑娘家也不溫婉嫻淑些,老愛與人動手動腳,她若是因此而受傷了,豈不是要他心疼到死?
「怎麼,她是你的女人?」
「她……」
「她身上有你的玉珮。」他指著正被惠兒灩收進懷裡的玉珮。
項爾聿回頭一探,才發覺自個兒失蹤多日的玉珮竟在她身上。
「算了,你不想說也罷,跟我回契丹吧,大皇兄造反的事,父皇已經知道也已經敉平,大皇兄已經被軟禁了,你不用再擔心他會對你不利。」耶律托索拉起他的手。
「可是……」這麼突然,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偷偷地再往後看她一眼,隻見她握著玉珮昏倒在一旁。「兒灩?」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不捨地將她摟在懷裡。
「九皇兄!她好歹是個姑娘家,你怎能下手那麼重?她一個姑娘家怎麼受得住?」
「我沒動手啊。」耶律托索覺得自個兒有點無辜。
「沒動手,她會昏倒?」他連忙探著她的鼻息與脈搏。
「我隻不過掃了她一腿,怎麼可能會昏死?」不過是讓她跌坐在地,哪會昏死?況且以她習武的身子骨看來,她根本不可能會昏死,八成是佯裝的。
「她都昏死了!」項爾聿打橫抱起她,連忙喚著:「勁坎,把門打開!」
見狀,勁坎趕忙將門推開,不敢置信地跟在他身後,就連他也不相信小姐會因此而昏死……
尾聲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宅子的後院傳來耶律爾聿的吼叫聲,然而坐在亭子裡的惠兒灩完全充耳不聞,逕自翻閱著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