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咕噥:“真是哪個廟裏沒有屈死的鬼,光你這些話就已經把我吊死了。”
他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是一個多麼愚蠢的人,你接受了張瑞恒的錢,自以為是的離開了我,我想請問一下你,你當這是在演肥皂劇還是在過家家?”
唐曼被他譏諷的是滿天星鬥。
她不吭聲了。
李文凱批判結束了,他生氣,也指責夠了,等了一會兒,他說,“回去吧,我們馬上回去。”
唐曼驚叫,“不可能,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我有新工作,我剛剛開始新生活。”
“那我呢?石冰呢?我媽媽呢?我們把你當成親人一樣?你這樣做,你對的起我們嗎?”
唐曼回答不上來。
她注視著他,他靠在椅子裏,除了歎氣還是歎氣,等了很久,她聽他低聲說:“唐曼,我媽媽不行了。”
唐曼驚呆了,石姨?她大驚失色,“你在說什麼?”
李文凱不看她,眼睛落在餐廳裏的一處角落,他聲音平靜,但卻充滿了痛苦的味道:“是肝癌,發現已經是晚期,你走後不多久,她昏倒,我強硬帶她去醫院發現已經是晚期。我要給她治療,可是她拒絕治療,固執堅決,我不停的勸她,她告訴我原因,當我在山西遇險的時候,她在心裏默默的告訴過菩薩,隻要我能平安脫險,她願意用她的生命來彌補我所犯下的罪孽。所以,她拒絕吃藥,拒絕治療,一直很樂觀,堅強的生活,可是畢竟她也是個病人,如今,她真的……”他說不下去。
唐曼哭了,她想起李老太對自己的好,她喃喃的叫:“石姨。”
責無旁貸,她必須要去看看李老太,無論如何,她是她的恩人。
李文凱說:“我們明天就回去,我訂機票。”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唐曼想了下,“好,不過我需要和公司請假。”
李文凱點頭。
思前想後,她把自己要去上海的決定告訴了張啟軒。
張啟軒坐在辦公桌前,他看著唐曼,也很遲疑,唐曼要去看李老太,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可是,他非常的不安。
想了下,他問:“小曼,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唐曼驚訝的看著他,他和自己一起去,這怎麼可能?
張啟軒解釋,“李老太對你有知遇之恩,我也很想向她說聲謝謝。”
唐曼非常無奈,她和張啟軒現在的關係,在公司裏,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複合了,可是隻有她和他知道,兩個人之間,似乎還隔著某種東西。
她想了下說,“啟軒,我想沒有這個必要,這是我自己的事。”
張啟軒凝視*的眼睛,他看的見她眼裏的堅決,她並不直視自己的眼睛,有點遲疑,她的眼睛在屋裏其他的視物上,找到了障礙物,把視線投在了那上麵。
他沒辦法阻止她的決定,而同時,他也很擔心,因為一旦她回上海,她和自己所相隔的,就遠遠不是一句話,再重新開始這麼簡單。
——
外麵起風了。
李文凱站在窗前,他陷入思索,唐曼,會和他一起回去嗎?
九個月前,她不辭而別,他愕然的環視房間內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
唐曼居然走了?為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次次不停的打電話給她,得到的始終是留言信箱的提示音,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撥錯了號,直到他打的自己都疲憊了,找的他也灰心了,他才明白,她是故意的,她走了,真的走了。
一切事都結束了,山西的礦山關閉了,關給了政府,法人代表接受法律的製裁,其他幾個股東接受經濟處罰,由於他不是直接領導,所以交上了罰金,他獲得了自由。而他的職務,在和美國總部和平交涉後,也獲得了肯定,他得以繼續留任。
隻是,唐曼哪去了?為什麼她不願意和他同甘共苦?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又氣又恨的邊找邊在心裏痛罵。可是她就象消失在了空氣裏。
一直到九個月後,他都已經灰心了,失去笑容了,卻接到了陶大勇的電話。
一時間他氣恨交加,恨不得馬上把她揪出來,用蒼蠅拍的把狠狠的抽她的屁股,狠狠的教訓她。
臨來青島前,李老太和他母子交心,“文凱,其實人活到我這個歲數,不遺憾,我經曆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