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段(1 / 2)

現在兩個人反而很親厚,就象兩個無話不談的老朋友,有時候,我們很感慨,做夫妻的時候,沒有這麼多話說,當有一天不是夫妻了,卻發覺話題多了很多,就象漫延上來的潮水一樣,很唏噓。

隻是,隻是生活中似乎總有這麼一點遺憾,或者不如意的事。

唐曼並沒有再聯係李文凱,如今,她離開李家已經有九個月的時間了,象當初離開張家九個月一樣,她現在離開李文凱也已經有九個月的時間了,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無法抑製的想要知道他的近況,可是當按捺下來後,時間過的越久,她就不敢再回頭去尋找那種感覺了。

可是,緣分的輪回總是這麼的奇妙,有時候,我們不想遇到的,卻總是會不期而遇。

她從超市買完東西,結帳的時候,有人叫她:“唐曼?”

她回過頭,頓時也意外,“陶總。”

是陶大勇,他正陪著老婆孩子逛超市,一看見唐曼,他頓時意外:“真的是你,唐曼,我還以為認錯了人。”

唐曼趕緊和他打招呼。

陶大勇皺眉頭,“唐曼,你怎麼會不辭而別了呢?你不知道,文凱當時急瘋了,他來青島找過你三次,他以為你是出去旅遊了,把上海所有的旅行社都捋了一遍,可是你卻無影無蹤。”

唐曼無法解釋,是,她的確是不辭而別。

陶大勇走了後,她自己出門召出租車。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的不是嗎?她明知道,他心裏是愛她的,那麼她也完全可以賴皮一些,不回張家,依然留在李文凱的身邊,可是,不能,既然接受了張瑞恒的錢,她就得履行承諾,不能再回李家。

那麼,李文凱,他現在怎麼樣呢?他還有李老太,石冰,她們都還好嗎?突然間,唐曼覺得自己非常無恥,甚至忘恩負義,一別九個月,她竟然沒有再給李老太打一個電話。

她知道,他依然是CVS中國地區的行政總裁,而且,從《商界》上,她看到了關於他的報道,他,依然是那麼成熟穩重,照片裏的他熟悉的眼神依然那麼睿智沉穩。

唐曼默默念叨,如若遇見,她比我好,隻願停在遠處,祝君安好,這應該是她對他的祝福吧。

過了幾天,周末時,她逛街,在星巴克咖啡的門口,她停住了腳。

她想起了那次和他在星巴克門口分別,漫天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落在他們的身上,頭上,她回過頭,看著他的眼睛,他那個眼神讓她感覺到非常溫暖,而當她走下路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腳踩在了他的身影裏。他的身影很寬,她融了進去,一點沒有露出來。

非常感慨,站在星巴克的門口,她嘴角露出一點笑意,忍不住輕聲的說:“你還好嗎?”

周圍人來人往,沒有她熟悉的人,此刻,她是一個人。

她在星巴克裏坐了下來,隨便的點了點東西。低頭拿過一份畫報在翻閱。

有人在她麵前坐下來,她正想說,對不起,請您坐到別的位置,一抬頭,她怔住了。

“你好嗎?”

她摔摔頭,沒有看錯,那眼睛,眉毛,唇角,身高,個頭,體貌,特征,真的是他,李文凱。

唐曼嚇了一跳,然而就在這一刻,她的心房猛的收緊,就象撒了鹽的海蜇一樣緊緊的縮成一團。

他來了。此刻他真切的坐在她的麵前,用一種又氣,又恨,又無奈,又頭痛的眼睛在看著她。

頓時,她亂了陣腳。他的出現總是沒有征兆,而他的氣勢總讓她無法招架。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要麵對一個太大的挑戰了,因為,和他對話,她困難的不停的往喉嚨裏咽口水。

半天,她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是從哪裏來的?”

李文凱哼一聲,“你真行。”

不可否認,他的出現讓她震撼,而他的容顏早已印在她心裏,在這一刻,他依然存在,挑起了她心裏的記憶。

但是,唐曼心虛的要死。

兩人對坐著,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

唐曼打量他,他沒有改變,還是從前一樣的模樣,隻是,他的衣裝?

好象不太得體,以前他的西裝,領帶,袖扣,搭配的一絲不苟,但現在,她留心到,衣服和褲子不是一個品牌,而且,好象也不是一個顏色類的,另外,他的襯衣有點折,還有,非常吃驚的是,他的袖扣竟然也掉了一個,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現在怎麼是這樣子,有點拖拖拉拉,不修邊幅了嗎?

李文凱皺眉,非常不悅的眼神,“我真是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女人。”

唐曼隻有尷尬的沉默的份。

“愚不可及,荒誕無稽,沒頭沒腦,自私自利。”

唐曼沒底氣的反駁:“誰給你的權利這樣批判我的?”

他生氣,“我,你答應了嫁給我,卻又一轉眼不負責任的逃婚了,你這叫什麼?你知道當我們一家人發現你是不辭而別時,我們是怎麼樣的感覺?簡直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和欺騙。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我開始以為你隻是賭氣,當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又找不到你的人時,我才發現,原來你是蓄謀已久,你故意的,我四處找你,一邊要應付公司裏的事,一邊還要不停的安排人去查你的下落,我查到張家,發現你不在,我查到你的老家,發現你也沒有回去,你難道消失在空氣裏了嗎?我不停的給你郵箱發信息,石沉大海,最後我無奈的找人解開你的信箱密碼,發現你根本就沒有登陸過,所有的聯係方式你一概停用,不負責任的從我們的世界裏消失,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不可救藥的蠢貨?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癡,玩弄別人的感情,調♪戲別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