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亂紅所言果真引來林楚楚的傾聽,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在澡堂暈倒是事實,而她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是君無言,他真的擔心她嗎?

不!自昏迷中醒來,她看到的幷非是擔憂的他,而是一個不分清紅皂白就傷害她的人,額頭上的傷是最好的證明!

“亂紅,你不用替島主說好話。”至少她見到的君無言是殘酷、冰冷的,這樣的男子不會懂愛。

“唉!”亂紅嘆氣,看來林楚楚誤會島主頗深。扶林楚楚躺下幷蓋好絲被後,她搖頭,“奴婢幷非替島主說好話,隻是奴婢認爲小姐必須懂得島主對小姐的情。在小姐暈倒後,島主寸步不離,一夜未眠的守在小姐身邊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嗎?”的確是!但這代表什麽?君無言真的喜愛她嗎?不!不能單憑這點就認定君無言真的愛她。

若他真愛她,就該放她自由才對!

“不僅如此,因爲擔心小姐的身體,島主臨時取消了昨天的晚宴,爲的是能寸步不離的親自照顧小姐。”說著說著亂紅不免感嘆,要是島主爲她這麽,那她便死而無憾了,即便是在夢中她都會覺得幸福。

亂紅的話正一寸一寸的軟化林楚楚的心,無關愛與不愛,而是她承受不了他如此強烈又霸道的感情。

他隻知一味的給予,給的卻不是她要的!

見林楚楚不語,亂紅也感無力,該說的她都已經替島主說了,小姐倘若還不開竅,她也沒辦法。

在她們兀自發楞的當爾,小春端來了藥。

“小姐吃藥了。”亂紅扶起林楚楚後,接過小春手中的藥碗。

林楚楚頷首,“我自己來便成。”才一就口,黑色的藥汁苦得使林楚楚眉頭頻頻皺起,忍不住抱怨道:“好苦,真的好苦。”

“良藥苦口,誠如方才奴婢對小姐所言一般。”亂紅三句不離勸。

將喝完的藥碗交還給亂紅後,林楚楚無力的躺下。“如果島主真如你所言般的疼我,他就該送我回布漁山村,而不是納我爲侍妾。”

“小姐——”

知道亂紅要說些什麽,林楚楚不耐的揮手製止。“別說了!”既定的命運無力逃脫,她的心一如最初,君無言得到的隻是她的身子,而他對她是愛也好、是恨也罷,她都不想去瞭解。

“好吧,小姐好好歇息。”

林楚楚閉目不再說什麽,她的一生自遇到君無言後就全變了,不!該說是自童仇狠絕的一掌使她落海的瞬間開始,她的一生便已不再是她自己的。

對於未來,她很茫然。

第七章

君無言心情極差的坐於大殿之內,不發一語。

“島主找微臣來所爲何事?”魏明對於島主在獵人大賽中救回一名女子略有耳聞。爲她,島主改變島上舊有的紀律,破例賜吳姓一家爲島民。爲她,島主臨時取消昨日的晚宴。島主對一名來路不明的女子如此癡迷,著實不是一個好現象。

“宮內事務全由魏總管負責,總管該聽聞我昨日帶回一名女子住進水晶樓閣一事?”君無言反問。

魏明不敢直言,他求救的看向胡佑天,努力斟酌詞句,“微臣——”

“嗯哼。”君無言不悅的挑眉,一向討厭拐彎抹角。

“微臣略有耳聞。”魏明隻好坦承。

“很好!”這可少去他不少唇舌,“傳令下去,即日起封林楚楚爲侍妾,加派奴婢二十名、賞采邑五百、黃金萬兩。”

魏明瞠目,吞吞吐吐,“這……這……”就一名侍妾的封賞而言,未免過多了吧?

“島主……”胡佑天欲言又止。

“你們大可有話直說。”君無言鏗鏘有力的言語隱含怒意,倒要看看大臣們對他的作爲忠心到何種地步?

是真心或虛與委蛇?

魏明壓下滿腹的忠諫,恭敬地說:“呃,微臣領命。”顧不得胡佑天投來不贊同的目光,島主怎麽說他照做方爲保命之策。

君無言勾唇一笑,魏明還算愚忠!不滿意倒還差強人意。“胡大人呢?”

“微臣沒意見。”胡佑天強壓下不滿,隻因他的女兒亦爲侍妾,別說封厚的賞賜,她連君無言一絲的寵愛都得不到,這教他怎麽不替女兒著急?

“嗯,反叛男役者的身份查出來了嗎?”反叛者愈快查出,對島民的性命安危才愈有保障,他有心重懲反叛者,以表明他對反叛者絕不寬貸的決心。

胡佑天恭敬的答道:“微臣已自參賽男役名冊中查出大部分反叛者的身份。”

“很好,三日後將其九族一幷押至魔焰宮殿前斬首示衆。”一群愚民,敢膽挑戰他的權威!

“是。”

“總管,把昨日取消的晚宴延於三日後補辦,還有晚宴上由林楚楚陪侍,即刻傳令要她準備妥當。”

“島主要林侍妾表演歌舞?”一向在島主所辦的宴會中,侍妾必須以歌舞助興,所以魏明才會會錯意。

“不,隻須陪侍在我身旁。”

“微臣有一建議。”胡佑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