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風月島隻要默默的當名侍妾,相信太海族人不會反對的。至於君無言執意要她當島主夫人,她可以慢慢勸說改變他。
童仇不怒反笑,“你不隨我回布漁山村,我便殺了君無言!”
林楚楚怒急攻心,“你——”
就在此時,君無言的叫喚聲傳來,“楚楚……楚楚……”
“我還會在你麵前出現,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童仇冷冷的低語。
君無言的嗓音漸近,林楚楚心神慌亂的轉頭,童仇已消失無蹤。
“你怎麽了?心神恍恍惚惚。”走近一瞧,君無言慌了!“你在哭?”
“沒……沒有,方才沙子吹入了我的眼,正揉著,你就來了。”她扯出笑容說謊,好掩飾心裏的慌亂。
童仇現身一事,她該怎麽辦才好?她真的擔心童仇會對君無言不利。
“沒事就好,該回宮殿了。”
“嗯。”隨著君無言爬上山坡,林楚楚再次回首,童仇的身影立在遠處的大樹旁,即使有段距離,他陰冷的笑仍直凍到她的四肢百骸。
第十章(1)
翌日,胡翩翩在君無言出宮殿後,偷偷摸摸的來到水晶樓閣,告知林楚楚船已經備妥,要她即刻動身。
“什麽?你說你不回布漁山村了!”胡翩翩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林楚楚解釋道:“我知道島主夫人一定要是太海族人,而這對無言島主的地位是否穩固有絕大的關係,我愛無言,隻求默默待在無言的身邊當個侍妾便成。”
私心裏她當然希望完全霸占君無言,要他隻愛她一人,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無言背負著太海族的使命與風月島律令的包袱,很難改變。
“說得好聽!憑恃著島主寵愛你,誰知道你會在島主麵前耍什麽手段?”胡翩翩變了臉色,不管是妾或島主夫人,林楚楚不離開對她都是不利!♀♀
胡翩翩完全的曲解了她,林楚楚哭笑不得的解說道:“我是真心的,爲了無言,我真的可以放棄島主夫人的地位,把項墜給你是最好的證明。”她單純的想待在無言的身邊,是胡翩翩想太多了。
胡翩翩才不信,“哼!你前日說要離開風月島,今日便反悔,教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說不定明日你又會從我手中將項墜要回去。”
胡翩翩緊緊的握住掛於自己頸項上的項墜,深怕被林楚楚奪回。
“不,翩翩,你相信我,我會勸說無言,要他立你爲島主夫人的——”林楚楚的話止於瞧見君無言陰冷的怒容。
“啊?”胡翩翩嚇得臉色慘白。
林楚楚沒料到君無言會去而複返,“你……”
“我?你沒料到我會去而複返是吧?”君無言掃向林楚楚的目光極冷,被欺騙的感覺很不好受。“你猜怎麽看?我爲什麽又折回來了呢?”
“你……知道了?”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這麽難看。
君無言怒極,光是冰冷的目光就可以將林楚楚殺死,“船已經備妥了是嗎?怎麽連聲道別都不跟我說就要走了呢?”
對她心灰意冷,傾注全心的愛意換來的竟是她的不告而別。
他無話可說!
無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誤解她了!
林楚楚急於解釋清楚,“不,我——”
胡翩翩卻搶先一步搬弄是非,“島主,姐姐的確是要偷偷的回布漁山村,方才姐姐將妾身請來,就是送妾身這條項墜,姐姐說這項墜對她來說是累贅,所以把這項墜送給妾身當禮物。”
胡翩翩把黑說成白的本事讓林楚楚瞠目結舌,“不,不是這樣的……”她的辯解顯得薄弱無力。
“姐姐,你怎麽了?”胡翩翩問得無辜。
林楚楚猶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直盯著胡翩翩頸項上的項墜,而君無言陰晴不定的怒眸噴火,似欲將林楚楚活活給燒死。
“夠了!”他怒喝,不想知道更多的醜陋與不堪。得不到她的心一直是他最大的挫敗,而今她以最令他難堪的方式離開他,教他情何以堪?!
胡翩翩對君無言可說是又愛又怕,他的一聲怒喝便足以教她雙腿發軟,“島主……”她愛他的狂卻怕他陰晴不定的性子。“無言,你聽我解釋——”林楚楚試圖讓君無言冷靜下來。
暴怒的此刻,君無言哪聽得下林楚楚的任何解釋?她要離開他的事實使他抓狂,不要他的項墜更是將他的愛棄如敝屣,怒火攀升,恨意更熾!
他的愛不是說給就給,她竟不在意的把它給轉讓了!
愈想愈氣,君無言狂怒的目光逼得林楚楚無處躲藏,她澄亮的目光說明自身的無辜,隻要他願意靜下心來聽她說。
但,林楚楚的希望落空。
君無言粗暴的扯下翩翩項上的項墜,其殘酷的神情駭著了林楚楚,亦痛得胡翩翩大叫:“啊——”
胡翩翩驚懼的注視著她愛的男人。
而他瞧也不瞧胡翩翩一眼的怒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