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易,可燕無雙卻扛得無怨無悔,更甘之如飴。
為了義父和欽弟,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也在所不惜,吃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
就在燕無雙一心沈溺於過往的回憶時,一雙大腳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明顯的擋住她的去路,頭頂上隨即傳來一道聲音--
「等了那麼多日,本王總算是等到妳了!」
等到她又如何?還想再來一針?還是上次給他的教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再次碰上這個自稱「本王」的男子,燕無雙看都不看、理都不理,一雙素手逕自忙著把自己辛苦採集的藥草兜進袍袖裏頭。
再次確定無半點遺漏,她站起來,身子一挺,轉身就走。
「站住!」一聲喝令,楚狂猿臂一伸,攫著她纖細的手臂不放,更強悍的逼她回頭正視自己。「本王在跟妳說話,妳沒聽見嗎?」
他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等了好幾天,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名叫燕無雙的女子,怎知她還是一如往昔,無禮地漠視他的存在,更倨傲的不肯回話,這令他又氣又怒。
麵對他這般霸道的行徑,燕無雙還是一臉冷漠,隻張著雙眸直勾勾的瞅著他攫住自己的手掌,意欲逼他放手。
無奈這男人就是不懂得看人的臉色,依舊我行我素的霸住她的手臂不放。
她冷聲道:「敢問,閣下特地撥冗在此等候,不知所為何事?」
「本王要妳跟本王一起回宮。」楚狂說得霸道,更說得理所當然。
等她就是為了要逮住她,逮住她就是為了想擁有這名個性特殊、容貌嬌美的女子。
以他尊貴的身分,要她,她就該順從才是,更該視之為天大榮幸,隻要她肯跟著他,便能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
「敢問,小女子是否可直接拒絕?」平淡的神情多了一抹譏諷的味道,就因他的霸道以及他的理所當然。
「不允,本王絕對不允。」本就沒幾分耐性的楚狂再聽到她直接的拒絕,終於發狂的攫住她那看起來誘人,說起話來卻足以把聖人逼瘋的小嘴。
意外的吻,蠻橫的根本沒讓她有躲開的機會,在經過初期的震怒與驚訝之後,燕無雙張著冷若寒霜的眼眸,直盯著近在眼前那張粗獷、霸氣的臉孔,無半點掙紮也無任何回應。
「為什麼?」吻她就像在吻木頭一樣,這讓楚狂更加狂怒,更讓他沮喪的想親手宰了這不知好歹的女人。
「小女隻是鄉野村婦,高攀不起。」當然這隻是原因之一,再來便是她天性冷漠,更重要的是,她根本無心於他。
「好個鄉野村婦,好個高攀不起!」楚狂怒道,想也知道這根本就是推託之辭,況且以他霸王的身分,又豈容得人說個不字。「走!不管妳的理由是什麼,現在就跟本王一起走。」不管她的意願,他就這麼固執且強悍的拖著她走。
迫於受製於人,燕無雙不想走也不行,心中卻另有想法。
明白的婉拒他,他不理;跟他打,無疑是拿著雞蛋去撞石頭,隻因她燕無雙唯一學過的就隻有輕功,拳腳功夫她更是一竅不通。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燕無雙悄悄地用另一隻自由的小手探入自己的懷中,拿出幫人針灸約工具。想要故技重施。
怎料就在千鈞一髮之際,走在前頭的他正好回過頭來。
糟了!想暗算人,卻教人親眼逮著,這下可怎麼善了?
非常難得的,燕無雙那張冷漠平靜的臉多添一股赧然,小嘴張合著,不知該怎麼反應。
看她如此,楚狂不怒,反倒覺得有趣極了。
看她羞赧又有些苦惱的模樣,更讓她原本冷漠的嬌媚多添幾分人氣。
「哈,妳方才的行徑可提醒本王一件非常重要,而且非得要做的事。」
一聽他的話,燕無雙當即頭皮發麻,張著寫滿防備的雙眸,膽戰心驚的瞅著他,就怕他想對她做的是……
「搜身。」從她驚慌的神情中,楚狂輕易地看出她已聰明的猜出來自己想對她做的事。
毫不猶豫,更不讓她有逃走的機會,楚狂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開始對她「上下其手」,徹底進行「名為搜身,實為輕薄調戲」的行徑。
霎時,整座樹林子裏充斥著尖叫吶喊的抗盞聲。「不!不要!你這可惡的登徒子,給我住手,不要!」燕無雙雖是性情冷淡的女子,可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她這一輩子除了義父以及欽弟之外,根本就不曾讓人碰過她的身子,更何況是這個對她心存不軌的大男人。
在他別有用意的撫摸下,她冷漠的麵具出現龜裂的痕跡,從不曾掀起波浪的心湖,乍然起了洶湧狂猛的波濤。
當他的手撫上她的胸`前時,她駭然地猛抽口氣,等到他光明正大的探入她的衣襟時,一張小臉不由得染上紅暈,心更是怦怦地跳。
「喝,瞧瞧本王搜到了什麼,藥草、還有一包銀針,另外……瞧,還有一把短刀,至於這包……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相當任性地,楚狂把從她身上搜出的所有物一併丟棄,就連她辛苦採集的天臺鮮藥,也慘遭同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