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2)

齊士墳發出冷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什麼話呢?小孩子之間談什麼交往?你們隻是同學和同學的關係。」

任晴眉心一斂,「我們是認真的。」

他不喜歡聽到這種強製性洗腦的話,從齊士墳否定這點就能明白絕對沒好事。

「說說看,你究竟到交往到什麼地步了?」齊士墳輕聲的問,舉手投足間都有強烈的張力,那是成功的社會人士對自己的信心,散發出壓倒性的聲勢。

任晴不打算輸給他,也不想在他的麵前敗下陣,不自覺的模仿齊朝予在麵對困境時仰起下顎的動作。

「不該做的,我們都謹守本分。」此刻他有點慶倖她嚴守陣地,不讓自己跨過界線,現在才能說得如此義正詞嚴。

「本分是什麼?我倒覺得你對本分的定義可能和我不一樣。」齊士墳朝麵對著自己的女學生使了一記眼色。

女學生會意,立刻站起身。

「這位趙同學告訴我一些事,我們做父母的聽了總是覺得不太安心的事,所以想聽聽你的解釋。」

趙同學……難道是趙雲霓?任晴感到不對勁,再次強調,「我們沒做任何需要對人解釋的事。」

「既然沒做任何需要對人解釋的事,為什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齊士墳又問。

「因為你已經認定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任晴嗓音尖銳的指責。

「是不是不該做的,不如我們來問問看。」齊士墳朝女同學勾了勾指頭,「你說你曾親眼看見他強吻我的女兒,能請你詳細的描述當時的情況嗎?」

「是的。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二,下午第七節課快要結束時,我因為內急,跟老師報告後,獨自去廁所,在回教室的途中,經過樓梯,正好看見一男一女的同學站在那裡,我本來沒怎麼注意,直到發現他們……他們正在做學校不允許我們做的事情,才躲起來看。」趙雲霓咬著指頭,一副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被叫來問話的無辜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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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什麼事。」齊士墳是一貫的命令語氣。

「我看見……任晴同學正在強吻大小姐。」

「你如何知道他在強吻她?」

「因為我看見她在反抗……」

他們一搭一唱,任晴始終無法插話,但是越聽越覺得奇怪,然後某些事在腦海中被串連起來,不禁皺起眉頭,瞪著趙雲霓。

「難道那照片……」

趙雲霓忽然大哭,「齊先生,我真的是不少心看到的,若不是因為你是咱們村子裡的大恩人,我本來也不想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有打算說任何人的壞話。」

「你這傢夥!」發現她刻意打斷他的話,任晴百分之百確定她就是在公佈欄上張貼危言聳聽的海報的人,他衝動的上前,表情兇狠,幾乎想把她撕成碎片。

校長連忙衝上來製止,趙雲霓則大聲尖叫,場麵混亂到不行。

「夠了!」齊士墳沉聲一喝,控製住情況。

校長抓住任晴,被任晴狠戾的表情嚇得跌坐在地上的趙雲霓這下是真的哭慘了,因為他不斷的抗拒著校長的箝製,彷彿隨時會衝上前,狠狠的教訓她。

齊士墳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這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你這樣的態度,要我如何相信你真的沒強迫朝予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你怎麼不問她對朝予做了什麼?」仍在氣頭上,任晴近乎咆哮。

一想到朝予因為趙雲霓暗中興風作浪的惡意抹黑,受了多大的傷害和心理壓力,即使時間不長,事後班上同學也都紛紛和她道歉,但並非全校的人都是如此,當中一定也有許多人仍在背後說長道短,無論他們班上的人如何解釋、阻止,總有各種流言不時的傳出,每次她都裝作沒事的樣子,不過他知道她有多難過。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在麵前,他為什麼不能替朝予出口氣?

「那你怎麼不捫心自問,自己又做了什麼?」

麵對這樣的質問,任晴終於冷靜下來。

齊士墳示意趙雲霓和校長離開,打算單獨和他談話。

趙雲霓和校長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聽到關門聲後,齊士墳冷靜的說:「有關墮胎流言的風波,我聽說了,你以為我猜不出是誰做的嗎?但是回過頭來想一想,如果你不招惹我女兒,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所以你要逼我和她分手?」任晴怒紅了雙眼。

「我個人不會用『逼』這個字來形容,也不喜歡逼迫人做任何事,隻是請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真的是最適合朝予的那個人嗎?」

齊士墳的話宛如一道雷,轟進他的耳中,有片刻的時間,他像是受到影響,認真的思考起來,可是很快的遲疑的表情改變了,漸漸的轉為鎮定。

他還會再遇到一個願意瞭解自己的女生嗎?要多久的時間?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把握她?

不過是現在的尷尬困境,他就想著快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