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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諾輕啟嘴唇,淡淡的語調中透著生冷,“給安定幫的大禮準備好了?”

“是,人證物證俱在。”李蕭想了想,“如果大哥這邊沒問題,便是沒事了。”

“陽兒到底是我的親生兒子,因為心太軟,所以選擇逃避是他的極限。”李諾揮袖阻斷李蕭想要說出口的話,“管好自己的本分,風兒素來好奇心重,不要讓他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李蕭大窘,躬身拜下,“孩兒的風流性子定會好生改改。”

李諾不以為然,“若隻是處處留情倒也罷了,自古英雄多風流,不打緊。”

李家父子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才分開。

月底,夢之國發生了一件傾覆朝野的大事:同鎮遠將軍其名的將軍安定幫勾結白鷺意圖造反,導致五月初李家軍大敗,安氏一族被滿門抄斬,慧靜皇後受此事牽連,被削去後位打入冷宮,寵妃李暮霞封後。

戰時李家軍統帥李暮陽自認難辭其咎卸下軍職官銜,李家二公子李蕭代替兄位,成為了又一李家軍統帥,不日將奔赴邊境。

不出半月,曾經同安氏有關的勢力被盡數清掃,百裏家的江山是不是該轉而姓李的疑問不脛而出,所謂的太平盛世似乎一瞬間便分崩離析,朝野之上人心惶惶,朝野之外的黎民百姓則是惴惴不安。

七月的驕陽,便如都城的名字,熱烈似火,像加足了馬力的烤箱,連空氣都扭曲了。

蘇晚整個人泡在浴盆裏,懷念著現代的空調,眨眨眼,又一聲歎息,“哪怕,有台電風扇都好啊!”

在一旁搖著蒲扇的春香一愣,“小姐,您又在練習外國話?”

“厄……”蘇晚黑線。因為發現自己最近牢騷頗多,總不經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引起了春香的十萬個為什麼,索性借口說自己在練習外國話方便出口貿易往來。

“既然知道還費什麼話。”蘇晚盡量讓自己的話理所應當。

春香點頭,瞥一眼她光滑的後背,吃吃問道:“小姐,您說那天晚上是不是咱仨都眼花了?”

“哪天?”蘇晚不知她在說什麼。

春香努努嘴,“就是您的背呀!”

“哦……”經她提醒,蘇晚也不自覺扭頭去看,嗬嗬笑著眯眯眼,“說不定真是咱們仨都花了眼呢。”雖然還沒來得及在那汐那得到確切答案,似乎並不是很簡單的事。翻個身沒入水裏又起來,捋了捋頭發,“準備衣服,大少爺說回來一起吃中飯。”

春香諾一聲,退到屏風後麵蘇晚才緩緩從浴盆中起身,嫁到那家已有兩月之久,事無巨細,她在一點點適應當家主母的身份,唯唯隻肯用春香一個近身丫頭,隻是仍不願意被人赤摞裸的看著。

蘇晚將貼身褻衣穿好,自屏風後轉出,春香已將衣服準備妥當,服侍她穿戴。坐在梳妝台前,蘇晚看著鏡中小心翼翼幫自己擦頭發的春香,笑微微話起家常,“前陣子聽歐陽白說找到了大婚當日給四少爺領路的丫頭。”

春香手上驟停,低垂著眉眼憤憤道:“定是個挨千刀的狐媚子,敢陰害您。”

蘇晚鼓鼓腮幫,無所謂道:“隻在後院的枯井裏找到具爛了的身體,這幕後的主倒是有本事,那麼快殺人滅口。誒,你倒說說你那天去做什麼了,怎的預備個熱水預備了那麼久?”

春香抬頭自顧自擰眉想著,半晌,衝鏡中的蘇晚傻傻笑道:“小姐,兩個月前的事您才來問我,春香哪裏還記得?”

蘇晚點頭,“也是,隻怪事情太突然,接踵而至的事務又多,我也是才想起來隨口問問,忘了就忘了吧。你去看看廚房準備的怎麼樣了,大少爺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