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有整整三年的時間處於自閉狀態,常常整天不說一句話,不是躲在房間裏看書,就是不停的彈鋼琴,反反覆覆,一遍又一遍,完全無視於父母的憂急痛心。
然後有一天,薑伯伯突然出現,從此經常往來家中,也逐漸關心起她的情況,他從不直接提出問題,卻像完全了解她的心`
悅紅正準備出去應付情況,卻又聽見一個溫和而充滿磁性的男中音,以一種溺愛的責備語氣道:“玫芳,你別任性了,不過試個妝,不滿意再換別家嘛!”
“哥,我所以會來這家,是因爲我婆婆說傅悅紅是從法國學了好幾年美容才回來的,如果不是由她親自服務,我們幹嘛大老遠的跑這一趟?”
悅紅走進化妝間,堆起一臉職業性的笑容,朗聲道:
“您好,我是傅悅紅。”
那個高大的男人擡起眼來,看見悅紅的刹那竟呆愣了一下,跟著才有些失態的訕訕道:
“你好,我叫朱利文,這是我妹妹朱玫芳。”
坐在椅子上的朱玫芳與她的哥哥一樣,有著一頭特別烏黑的頭發和突出的五官,乍看之下皆有明星的架式,隻是朱玫芳難掩天生優越的嬌縱,而朱利文卻有貴族般的優雅與沈穩,毫無紈絝子弟的傲慢,使她立刻對他産生特殊的好感,因而也就對朱玫芳的無禮特別包容。
“化新娘妝嗎?”
朱玫芳宛若聽而不聞,隻是逕自發牢騷的道:
“要不是我婆婆說她認識你,一再要我來找你的話,我才懶得跑這麽遠。”
“你婆婆尊姓大名?”悅紅一麵問,一麵開始熟練的做著臉部清涼的工作。
“她夫姓王,是富偉集團的大股東。”
“哦,是王伯母,原來你就是她未過門的媳婦。”
王伯母和她母親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她對王伯母相當熟悉,前些時候已從母親那兒得知王家即將娶媳婦的消息,做到這次生意她倒不意外。
“既然你和我婆婆認識、可得要用心一點幫我做,這樣大家也都有麵子嘛!”朱玫芳仍是那副嬌縱傲慢的語氣。
朱利文聽了不禁皺起眉頭,微微訓斥道:
“玫芳,你怎麽這樣子說話?”
“有什麽不對?結婚是一輩子的事,當然要慎重啊!隨隨便便的話怎麽能當最美麗的新娘?”
悅紅朝朱利文不在意的笑了笑,示意他道:
“那邊有沙發,你稍坐一下吧!”
朱利文深深的看著她,點點頭後轉身朝沙發走去。
悅紅發覺她很難將他逐出腦海,他的眼神,他的微笑,都像深刻在記憶裏一樣,雖然她努力的想專心工作,卻總忍不住的爲鏡中的他分心,而他也正用一種異常溫柔的眼神凝望著她。
她朝鏡中的他相貌的微微頜首,濃妝下的臉龐一定因爲嬌羞而通紅,因爲她整個人就像正在燃燒般熱烘烘的,如果不是她太善於掩飾自己的情感,當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