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爲什麽要騙我?”至剛沈痛的問著。
五年前他不顧一切的來找他們的時候,原有一絲懷疑,蘭芝卻騙他說秉輝的車禍是發生在他們結婚的幾年後,想不到……那麽……
“告訴我,告訴我,悅紅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一想到這極有可能的結果,他的心迫切得被揪成一團。
秉輝沈默了良久,才慎謹的開口道:“我不能告訴你什麽,你自己去問蘭芝吧!可是你千萬不能把我的病情說出來,否則蘭芝會受不了的。”
“就算是癌症,也並非不能醫治,你得的是什麽癌?”至剛關切的詢問。
“腎髒癌,屬於末期了。”秉輝一副泰然處之的神情。
“你爲什麽這麽大意,怎麽會拖到末期才去檢查。”至剛忍不住的責備著。
秉輝自嘲的回道:“我這具破爛的臭皮囊,又有什麽好在意的?”
“你這是在自暴自棄!”至剛生氣的罵道,隨即又關心起他的病情來,“就算是末期,也應該采取一些治療的措施吧?”
“治療不過是延長痛苦而已,還不如設法減輕痛苦。”
“可是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癌症末期的病人。”至剛仍然很難相信的說道。
秉輝笑了笑,平淡的說道:“癌症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平常誰也料想不到,一旦爆發就難以收拾了。”
“你也不能因爲這樣,就完全放棄希望吧?不如試試中藥,聽說有些藥方還滿有效的。”
“算了吧!這輩子我也活夠了,如果不是因爲這場車禍,你和蘭芝也不會分開,我虧欠你們的太多了。”秉輝充滿感慨的說著。
至剛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回道:“隻能就是造化弄人吧!”
“悅紅,朱先生來了。”美蓮進來通知她,眼裏有著促狹的神情。
“知道了。”悅紅微窘的應道。
當她從她的工作間走出來的時候,朱利文正坐在待客的沙發裏,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他難道不知道有多少雙女人的眼睛在對他評頭論足?
“我有答應要和你去喝咖啡嗎?”她調侃的問他。
“你沒有答應嗎?”他擡著眉毛,一副裝憨的表情。~思~兔~網~
“是你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反正我已經來了。”他聳了一下肩,理所當然的道:“你不會這麽不近人情吧?”
“是不會,但我希望下不爲例。”她約法三章的道。
“好吧!”他有點勉強的答應。
悅紅和他離開公司,坐上他的車,車上放著鋼琴演奏曲,如行雲流水般的輕柔曲調,使她逐漸放鬆心情。
他沒有說話,專注的開著車,她倒很喜歡這種甯靜的感覺,不會因爲沈默而感到不自在,而他似乎也沒有刻意找話題和她交談的意思,隻偶爾傳給她一個會心的眼神和微笑,一直到他們進入那家裝潢雅致的咖啡廳。
“你要不要試試他們的特製咖啡?”朱利文建議她道。
“好吧!”
“來兩杯特製咖啡,另外準備一些小西點。”朱利文吩咐完侍者後,這才用一種充滿興致的眼神凝望著悅紅。
悅紅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微嘟著嘴道:
“你知不知道這樣一直盯著一位女士瞧,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爲?”
“對不起,我隻是想好好的欣賞你罷了。”
“我又不是什麽藝術品,值得人家這樣緊盯著不放。”悅紅啼笑皆非的道。
“女人本來就是上帝的傑作,隻是有的是完美的藝術,有的是普通的作品而已。”朱利文評論的道。
悅紅的眼神蒙上一層陰影的接口道:“還有一種是有缺陷的失敗作品。”
朱利文帶著深意的回道:“如果能將缺陷轉變成爲優點,反而會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悅紅避開他的眼神,對著剛送來的咖啡嗅了一下,稱贊道:
“真的好香,你怎麽知道這裏的?”
“多喝幾家就知道了。”
悅紅忍不住笑著問道:“帶女朋友出來喝咖啡嗎?”
朱利文無奈的反問:“我看起來很像花花公子嗎?”
悅紅抿著嘴回道:“你有當花花公子的條件。”
“這算什麽回答?”朱利文不禁有點啼笑皆非。“想當一個純情的男人真的有這麽難嗎?”
悅紅婉轉應道:“這是一個充滿速食文化的時代。”
朱利文突然舉起三根手指做童軍宣誓狀,以正經嚴肅的語氣道:
“我發誓除了初戀以外,再也沒和女人約會過。”
“誰要你發誓來著?你純不純情又關我什麽事?”悅紅窘迫的說著,趕緊瞄了四周一眼,怕被旁人看笑話。
朱利文用溫柔的眼神望著她,誠懇的對她道:“我希望你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