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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三十五歲,第一次這麽積極的想約一個女人出來見麵。”

悅紅笑道:“我不信。”

朱利文故意沈重的歎了一口氣。“你這麽說,我會傷心的,我的純情可以讓人去打聽。”

“那我可是萬分榮幸囉?”

“當然,你下班後我會去接你的。”

悅紅還來不及會意,朱利文便已匆忙掛斷電話,悅紅呆握著話筒半晌,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竟會用這種強製性的方式。迫使她無法拒絕的接受他的約會,以他優於常人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好對象嗎?

朱利文……她在心裏低喚著他的名字,他那英俊爽朗的笑臉依稀在她眼前,使她的心弦無法自主的爲他輕顫,爲什麽呢?爲什麽他要看上她?她怎能接受他的感情?

第四章

“你特地約我出來,有什麽重要的事?”至剛才一落坐,隨即問道。

秉輝坐在角落裏喝著咖啡,慢條斯理的回道:“隻是想找你出來聊聊。”

“我三天兩頭的往你那裏跑,還聊不夠嗎?”至剛擡起眉毛反問。

秉輝笑了笑,淡然的回道:“那不一樣,我想和你談的,是我們哥兒們之間的真心話。”

至剛嘻笑的望著他,“你不是在暗示我,我到你那裏去時你都在說假話吧?”

秉輝神情嚴肅的回望他,“我今天約你出來,不是來看你嘻皮笑臉的。”

至剛收斂起玩笑的神態,顯得有些困惑的問道:“有什麽事需要這麽鄭重其事的找我出來談?”

秉輝深沈的凝望著至剛片刻,才緩緩的開口道:“告訴我,你心裏是不是還愛著蘭芝?”

至剛勃然變色的怒叱道:“你在說什麽瘋話?都一把年紀了,還在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嗎?”

秉輝語氣沈穩的回道:“你不用這麽生氣,我的目的不在吃醋,你大可以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至剛怒氣未消的道:“你希望我怎麽回答?說我對蘭芝仍一往情深?說我仍想和她重續舊情?”

“有何不可?”秉輝平靜的接口:“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對蘭芝仍有情意的話,我並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至剛眼神銳利的瞪著他,好像在瞪著一個精神失常的危險人物一樣。

“你不會是在說真的吧?”他無法置信的問。

“我說的全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秉輝堅定的回道。

至剛眼裏冒著怒火,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對秉輝道:

“如果你說的全是真話,那麽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你不但侮唇了我的人格,對你的妻子更是一種不可饒恕的褻瀆。”

雖然被至剛這麽激動的罵著,秉輝卻絲毫不以爲意,仍維持著原有的冷靜。

“我不怪你會這麽生氣,換成是我,當然也會懷疑這是一種試探。”

至剛斷然回道:“我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在試探,我都不想再聽你繼續說下去,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在這裏說這些無聊的事。”

爲了怕至剛會拂袖而去,秉輝隻好當機立斷的說出他一直隱瞞的秘密,“也許我應該告訴你,我就快要死了。”

“你在開什麽玩笑?”至剛眯起眼睛。

“我沒有開玩笑。”秉輝淡然回道:“是癌症。”

“你怎麽知道?”至剛仍然不肯相信。

“上次住院檢查就是這個緣故,我不想讓蘭芝擔心,騙她說是一般的健康檢查。”

“你還騙她說檢查的結果隻是血壓偏高?”至剛總算有些明白。

秉輝點點頭,繼續說道:“死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麽可怕,我隻是放心不下蘭芝,長期以來她一直以照顧我爲生活重心,如果我死了,她絕對會頓失依據,所以你一定要多關心她。”

聽秉輝像在交代後事似的說著,至剛的心情不禁沈重起來。

“不用你說我也會關心她的,隻是你也未免想大多了吧?感情的事哪能隨意編排。”

“難道你對蘭芝真的已經不再有任何感情嗎?”秉輝不信的問。

至剛神情困擾的沈默著,仿佛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秉輝又道:“如果你對蘭芝真的已經完全死心的話,你就不會在分開了這麽多年之後,又來找我們吧?”

至剛語氣幹澀的應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們生活得好不好?”

秉輝一針見血的道:“你不必自欺欺人了,我不會忽略你看蘭芝的眼神,就像當初愛上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又怎麽樣?”至剛眼神黯淡的垂視著桌麵。“當初她選擇的人是你,我不過是一個情場敗將。”

“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秉輝凝望著他問。

“什麽真相?”至剛不解的反問。

“蘭芝離開你的那天,是我去接她的,因爲回程的路上發生車禍,她才因此嫁給我。”

“你是說……”至剛震驚得目瞪口呆。

“她沒有背叛你,當初她原本隻是想回家解決婚約的事,我答應她要成全你們,天有不測風雲,誰也料想不到一場車禍竟會改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