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那就去吃西餐吧!”至剛開車上路。
“你想找我談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和你談談而已。”至剛盡量用平靜的態度麵對她。
經過一夜的思考,他的情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料想得到蘭芝可能不會說出實情,他該用什麽方法突破她的心防?
蘭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沈默下來。
“紅姊,朱先生來了。”小雅進來通知她。
“好,我馬上出去。”悅紅又對著設計圖畫了兩筆,看一看,便將那張草圖揉掉了。
整個早上她一直無心工作,不是頻頻看表就是亂七八糟的想著與他有關的事,勉強坐下來想著朱玫芳的禮服,卻怎麽也抓不住感覺,令她十分喪氣。
她不懂爲什麽自己這麽容易就被他所吸引?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似的爲他神魂顛倒,她幾乎不停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情感,千萬不要把自己弄得太難堪,無奈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她真恨自己的意誌薄弱。
悅紅拿起皮包,跟自己生悶氣的從工作間走出來,朱利文立刻捧著一束花迎上來獻給她,宛如愛情戲中的男主角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令她再也生不起氣來。
“小雅,替我把花插起來。”她把花交給小雅,吩咐道。
在無數羨慕的眼神下,悅紅帶著幾許虛榮的和朱利文飄然離開,她決定暫時拋開所有的顧慮和牽絆,盡情的享受一次難得的約會。
也許這就是女人的天性,明知道不可以發生的事,偏偏自欺欺人的放任情感去發展,悅紅忍不住的暗罵自己。
“你到底有什底事想和我說?”蘭芝再次挑明著問。
至剛歎了口氣,除了直接提出問題,他實在不知道該和她從何談起。
“我想知道一個答案。”
“什麽答案?”蘭芝的語氣敏[gǎn]起來。
“你答應對我說實話嗎?”至剛用一種憂傷的眼神凝望著她。
蘭芝有點心虛的垂下眼臉,不太自在的回道:·思·兔·在·線·閱·讀·
“有什麽不能說實話的?”
“你和秉輝的婚姻就欺騙了我。”
“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它作什麽?”蘭芳顯露出驚慌退避的神態。
至剛卻堅持道:“你總是欠我一個交代。”
“我不是早就說得很明白了?這需要交代什麽?”蘭芝避開至剛灼烈的眼神,心慌意亂的說道。
“要我拆穿你的謊言嗎?你之所以會嫁給秉輝,是因爲秉輝車禍成殘,你覺得自己有責任,想要贖罪,對不封?”
蘭芝神情激動的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秉輝的車禍是發生在我們結婚之後,我選擇他純粹是因爲我們家世相當,我……我是因爲一時胡塗,才會和你私奔的。”雖然他們坐的是角落的位置,情急之下,她完全忘了該壓低音調說話。
至剛根本完全不把她的話聽進去,逕自提出疑問:
“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就是悅紅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蘭芝怒聲道:“你少胡說,悅紅怎麽會是你女兒?”
至剛將蘭芝的失態全看在眼裏,心頭愈加篤定起來。
“不是嗎?一個半身癱瘓的男人,怎麽可用會有生育能力。”
“我們……自然有辦法的。”蘭芳急著解釋,沒想到卻露出了語病。
至剛隨即一語道破:“你不否認秉輝的車禍是發生在你們結婚之前了吧?”
悅紅跟著朱利文走進這家裝潢高雅的西餐廳,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走向他事先預定的桌位,那是一個臨窗的位置,窗外一片流泉,荷葉田田,錦鯉悠遊,看得人神清氣爽。
悅紅才一坐下來,幾乎立刻發現母親和薑伯伯坐在不遠的角落,她的神情有著掩不住的尷尬。
“怎麽了?”朱利文敏[gǎn]的詢問。
“沒什麽。”悅紅不自在的笑了笑。
她該過去和他們打招呼嗎,這下不是得被他們笑話了?可是看樣子他們好像專注於談話,並沒有注意到她,還是先按兵不動吧!
“這個位置視野很好,可以讓人完全放鬆心情。”朱利文介紹道。
悅紅虛應的點頭微笑,忍不住的留意著母親那邊的動靜,他們看見她了嗎?
“爲什麽?你一定要追問這些?爲什麽?”蘭芝幾近崩潰的捧著頭,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我隻想知道悅紅到底是不是我女兒?”至剛的語氣揉和著幾許痛苦。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這對你也沒有任何意義。”蘭芝哽咽的回道。
“你這樣說好殘忍,她畢竟是我的骨肉,我難道連知道真相的權利也沒有嗎?”至剛悲抑的道。
蘭芝淚流滿麵的道:“知道了又怎樣?你自己也有兒有女的,還差悅紅一個嗎?可是她卻是秉輝的心肝寶貝,你忍心將她帶走?”
“我並沒有帶走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