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纏綿,仿佛永遠也舍不得分開,直到她有些喘不過氣的掙紮,他才放開她,用低沈沙啞的聲音說道:
“謝謝你的禮物。”
悅紅驀然從意亂情迷中醒來,連道聲再見也沒有的匆匆打開車門,慌張失措的逃進家門,正遇上準備離開的薑至剛。
“悅紅,回來了?”
“嗯。”她冷淡的應了一聲,急著想要回房間。
“悅紅,我能和你談一談嗎?”至剛叫住她道。
“你想和她談什麽?”蘭芝臉上出現緊張的神色。
“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改天再說吧!”悅紅明顯的排斥著。
“我隻是想和她隨便談談,最近我們一直沒機會多說兩句。”至剛落寞的說。
悅紅對他的冷淡和疏遠他早就察覺,隻是一直找不出原因。蘭芝雖然沒有正式承認悅紅和他的父女關係,但他已能確定悅紅是他的親骨肉,基於種種考量,他目前還無法和她正式相認,他仍希望能傳達一些父愛給她,可是悅紅卻在這時候不明原因的疏遠他,令他覺得好難過。
“你們到我書房去談吧!”秉輝了解的說道。
悅紅隻好不情願的朝書房走去。
她在父親書房的窗前站定,賭氣似的悶不吭聲,她知道他就站在她的身後,心靈卻離得好遠。
他終於開口,語氣出奇的溫柔,“悅紅,你能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哪有發生什麽事?”她像在複誦他的話一般。
“別騙我,我知道一定有什時事發生,不然你爲什麽會對我那麽不高興?”
“有嗎?是薑伯伯您多心了吧?”她裝傻的道,語氣仍是那般冷淡。
至剛走到悅紅身旁,痛心的凝望著她,想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告訴她,她是他的女兒,他們之間有著最親密的血緣關係,是永遠斬不斷的。
“真的是我多心嗎?悅紅,最近這段時間你對我好冷淡,我不禁要懷疑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事?使得你這麽討厭我?”他沈痛的說道。
悅紅不語,也不看他,隻是怔忡的望著漆黑的窗外,心頭就像插了根針似的,隱隱的痛著。
她並不真的討厭他,隻是無法接受他而已,或者說是無法接受這個真相,二十幾年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一個私生女,她所敬愛的父親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該怎麽麵對這一切遽然的轉變?
至剛繼續懇求道:“悅紅,告訴我,如果薑伯伯哪裏得罪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就是不要疏遠我,你不知道你對薑伯伯有多麽重要。”
悅紅緩緩的回過頭,深沈的眼神凝結在至剛臉上。
“我對你有什麽重要?”
“我一向疼你的,你哪會不知道?如果你就這樣不理我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悅紅移開視線,一逕木然的說道:
“我沒有不理你,我隻是心情不好而已。”
“爲什麽會心情不好?”至剛追問。
悅紅敷衍的回答:“沒什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開。”
“你有空嗎?”悅紅打電話問朱利文。
“當然有。”他毫不考慮的回道,語氣顯得意外而歡喜。
“來接我吧!”
“好。”他沒多問的答道:“你在公司嗎?”
“對。”
“我馬上過去。”
不到二十分鍾,他已經笑容滿麵的出現在她麵前。
“你開飛機嗎?這麽快。”悅紅訝然的問。
“我怕你臨時又改變主意。”他有些傻氣的說道。
“我是一個習慣出爾反爾的人嗎?”悅紅好氣又好笑的反問他。
“這是你頭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他臉上的神情宛若一個純情少年一般,泛著幾許羞澀。
悅紅覺得好感動,他那真摯的心意總是毫不保留的呈現出來,這麽好的男人,她有資格愛他呢?她實在越來越迷惘。
“我想放自己一天假、我們到哪裏走走?”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他先征詢她的意見。
“沒有,由你安排吧!”
“到我家去坐坐吧,我有很好的音響設備和CD收藏,我還會做飯,你想嘗嘗嗎?”他興致勃勃的說著。
“哦?是嗎?”她故意用懷疑的口吻道:“我可是一位很挑剔的食客哦!”
他自信滿滿的回道:“沒問題,我的手藝絕對經得起考驗。”
“那就走吧!”她欣然的道。
他們先到超市買了些菜,悅紅順便買了一個小蛋糕,算是補過他的生日。
朱利文住在一棟有著寬敞庭院的大別墅裏,除了車庫外,還種植著各類花草樹木,和一間種滿蘭花的溫室。
“我父母都是很喜歡種花的人,我母親對蘭花更是費了一番苦心研究。這些國蘭和加多利亞蘭都是我母親的最愛。”他先帶她參觀庭院和蘭園。
“現在呢?你有請園丁照顧嗎?”她看所有的花卉樹木都長得那麽好,修剪得十分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