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希望哥也能找到終身伴侶嗎?”

朱玫芳嘟著嘴道:“希望是希望,但你也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啊?”

“我哪裏委屈自己?”

“不是嗎?我覺得那個傅悅紅根本配不上你,你會看上她,我真懷疑倒是不是有點饑不擇食。”朱玫芳有些刻薄的說道。

朱利文露出嚴厲的神情道:“你最好聽清楚,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類似的話,悅紅是我的選擇,如果你尊重我,就必須尊重她。”

朱玫芳用憤怒的眼神望著哥哥問:“你難道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朱利文斬釘截鐵的回道:“沒有,而且你最好明白一點,我對她用對是認真的,隻要她同意,我隨時會將她娶進門。”

朱玫芳生氣的站起來道:“反正你愛娶誰我也管不著,將來人家笑的是你又不是我。”

“玫芳!”朱利文忿然叫道。

朱玫芳頭也不回的奔出飯廳。

朱利文咬著牙根坐在那裏,氣息粗重的平整自己的情緒。

他愛悅紅,不許何人批評她、輕視她,即使自己的妹妹也不例外。

父母早逝,他不但得承繼家業,還要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他全心全意的愛護她、希望她過得快樂無憂,卻怎麽也想不到她的思想會如此淺薄,個性如此嬌縱。

“吵架啦?”林姊進來問。

朱利文喪氣的搖搖頭,十年來他從未和妹妹爭吵過,他隻是一味的順著她、溺愛她,才會養成她今日的嬌縱個性,一切的過錯全該由他承擔。

林姊了然的笑道:“其實玫芳的出發點也是基於關心,她當然不希望她的哥哥遭人恥笑。”

“你的看法也和玫芳和同?”朱利文深沈的問。

林姊趕忙聲明,“不,我覺得傅小姐很好,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玫芳的想法。”

朱利文猶帶一絲怒氣的道:“她的想法太膚淺了。”

林姊同意道:“她的想法是有些膚淺沒錯,但她畢竟是希望你能找一個更好的對象。”

“悅紅除了臉上有天生的胎記以外,還有哪點不如別人?”

“你有沒有想過?你在玫芳的心目中是一個完美的哥哥,除非有個完美的女人,否則她總覺得誰也配不上你的。”

朱利文露出一個苦笑,“這點我倒是沒想到。”

“所以你也用不著對玫芳生氣,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林姊勸慰道。

朱利文釋懷的點了下頭,跟著便起身道:

“我得出門了。”

“不止玫芳覺得奇怪,連我都不曉得你最近是在忙些什麽,早出晚歸的,難得見到你的人影。”林姊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朱利文這才告訴她:“悅紅的父親過世了,她們母女之間又因爲一些誤會而不和,所以我得去幫著處理喪事。”

“這也是應該的。”林姊了解的道,隨即又加了一句,“你這個未來的準女婿剛好借機會露臉,也好盡點心意。”

“林姊!”朱利文啼笑皆非的看著她。

林姊露出頑皮的神情道:“算我沒說。”

悅紅穿著一身的黑衣跪在父親的靈前燒紙錢,雖說死人擡出不擡入,她總不忍心讓父親孤獨的待在殯儀館裏,便在自家的牆邊搭了一間靈堂,也好方便各界親友前來祭拜。

父親已經停靈近十天了,再過兩天就是出殯的日子,連日來的不眠不休與失怙的傷痛,使她憔悴得幾乎不成人形,蒼白的臉色襯托得那半邊胎記益加血紅鮮明。

朱利文走近悅紅身邊,柔聲問道:

“你吃過早餐了嗎?”

悅紅默然的搖頭,眼神專注的停留在紙錢燃燒的火焰上。

“讓我來吧!你去吃點東西。”

悅紅不動。

“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父親尚未出殯,你能讓自己倒下嗎?”他溫和的勸道。

悅紅將手裏拿的紙錢一張張對折後丟進鐵盆裏,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一語不發的離開。

朱利文接續燒紙錢的工作,靈堂裏充斥著一片念經聲,有專業的人守候,安排一切喪葬事宜,他能幫忙的其實也有限,但他仍每天來此,就算隻是上上香也好。

“利文,你來了?”蘭芝走過來招呼道。

朱利文朝她恭敬的點頭道:“伯母。”

蘭芝在亡夫的靈前燒過香後,也蹲下來和他一起燒紙錢。

“這段時間很感謝你的幫忙。”

“我哪有幫到什麽忙?”朱利文謙遜的回道。

“你能每天抽空到這裏來,就是給我們無上的安慰和支持了。”蘭芝有感而發的道。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要是悅紅早點公開你們的事情,她父親不知要有多高興。”蘭芝的語氣充滿哀傷。

朱利文不知該說什麽好,隻覺得遺憾。

蘭芝語氣一轉,幾許安慰的補充道:

“不過他在天之靈能看到你如此深愛悅紅,一樣也會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