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2)

“什麽意思?”

“從今以後你可以不用這麽費事的濃妝豔抹,如果我害怕遭人恥笑,或忍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我就不敢帶你出入公開場合了。”

悅紅皺著眉頭瞪他一眼。“你不怕被人議論,我還怕嚇到人呢!”

朱利文眼神憂慮的望著她。“你太在意自己的缺陷了。”

悅紅苦笑著道:“一個人總要有自知之明。”

“這是錯誤的思想,誰敢說自己十全十美?不管是生理上或心理上,誰都或多或少有缺陷,隻是有的看得見,有的看不見,有時候,看不見的反而比看得見的還可悲。”

悅紅有些被他的話感動,卻仍固執己見的道:

“正常的人是無法了解不正常的人的心理。”

朱利文無奈的搖頭道:“你還是認爲自己不正常?”

“我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正常過。”她的神情無限落寞。

“那你真正是一個不正常的人了。”他放棄說服她的念頭,立刻將話題一轉,“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吧?”

時至正午,悅紅早已饑腸轆轆,也就欣然應允。

他帶她到一家小日本料理店,點了幾道美味精致的菜肴,令悅紅覺得意外的驚喜。

“想不到這樣不起眼的店,手藝卻是這麽好。”

“這家店是由日本老板親自主廚,台灣老板娘掌櫃,不但口味道地,招待也很親切。”

她調笑的問道:“你對這些好像都很了解,是應酬的經驗吧?”

朱利文正經八百的回道:“真正要應酬的話,就不會來這種地方了。”

“不然都去哪裏?”悅紅故意追問。

朱利文笑道:“當然是去有粉味的地方。”

悅紅裝蒜,“什麽粉味了像我這樣粉味很足吧?”

“我聞聞看。”他露出一個色迷迷的笑容,朝她的臉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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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紅笑著躲開,邊停火息戰的道:

“好了,吃東西的時候別鬧。”

“你得多吃一點,這段時間你瘦了好多,骨頭都露出來了。”朱利文充滿憐惜的說道。

“沒那麽誇張,瘦得見骨多可怕?不跟僵屍一樣。”

“就差那麽一點了。”

悅紅邊吃邊道:“過些時候就補回來了。”

“後天玫芳的婚宴,你真的堅持不參加?”他提起來問。

“我身戴重孝,確實不方便。”

原本她答應要替玫芳化妝,也因這個緣故而取消,不過重點是在王伯母有這方麵的迷信和忌諱,玫芳雖然不悅,卻也不敢違背婆婆的心意,隻得由美蓮取代。

“我真的很希望你能來參加,尤其是歸甯那天。”

“我參不參加都無所謂吧?”悅紅不在意的道。

“你是最重要的人,因爲我想把你正式介紹給所有的親友。”朱利文認真的說著。

悅紅笑道:“那是玫芳的歸甯喜宴耶!你當成什麽啦?”

“我們很快也會結婚,先做熱身運動嘛!”朱利文理所當然的道。

悅紅糗他,“誰說要和你結婚的?你未免太一廂情願了吧?”

“你這樣說大傷我的心了。”他裝出自尊受傷的模樣。

“失戀傷心最適合吃沙西米了。”悅紅夾了一塊生魚片在他的碟子上。

“悅紅。”朱利文神情嚴肅的道:“說真的,我很希望我們能早日安定下來。”

“我們這樣也很安定啊!”悅紅明顯的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朱利文卻決意要和她談清楚。

“我所謂的安定,是指正常的家庭生活,有計劃的養兒育女,我的年紀不小了,是該擁有這些了。”

聽到養兒育女這句話,悅紅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痛。

“你不怕我生的孩子也會和我一樣,有這片醜陋的胎記?”

朱利文篤定的回道:“我不怕,遺傳基因並非百分之百,就算真的那麽不幸,我也會用我全部的力量,將孩子教費成一個身心健康的人,勇敢的麵對自己的人生,不要像他們的母親一樣,有著蝸牛的心理。”

“好啊!你借機會罵我。”悅紅哼聲道。

朱利文聳聳肩,“有嗎?我隻是實話實說。”

“哼!”悅紅又重重哼了一聲,以表達她的心的不滿。

朱利文笑著道:“給我一個答案吧!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你不覺得太快了嗎?我們認識才幾個月。”悅紅仍想推拖。

“有人認識才幾天就結婚了,因爲他們已能確定彼此是最適合相處的終身伴侶。”朱利文舉例道。

悅紅立刻回道:“這樣的結合往往都是一時被愛情沖昏了頭,沒有經過仔細的思考,就曾有人剛結婚沒幾天就又離婚的。”

朱利文反駁:“那畢竟是少數。”

“你所說的也不是多數。”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