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她冷笑著回道:“誰能比我有權利?我那對丈夫不忠的母親嗎?”

至剛終於忍無可忍的怒斥,“你怎能在靈堂之前說出這種話?你這樣等於是在侮辱你父親。”

悅紅也不甘示弱的指控,“是你們先侮辱了他,你們讓他含羞九泉。”

至剛狠狠的打了悅紅一記耳光,正打在生著胎記的那半邊臉上,顔色仿佛更加血紅,使得悅紅悲愴的神情帶著幾許猙獰。

“你憑什麽打我?”她的語氣如冰。

至剛痛苦的應道:“憑我和你父親的交情,憑我……”

他無法說出真相,以目前的情況,也不適合說這些。

“憑你什麽?”悅紅卻好像有意要逼他。

至剛停頓了一下,才有些喪氣的回答:

“憑我是你的長輩,就可以教訓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行。”

一直旁觀的朱利文怕他們再起更大的沖突,趕緊出麵打圓場:

“薑伯伯,請您原諒悅紅的無禮,她是因爲傷心過度才會這樣,您別見怪。”他一麵說著,邊爲至剛點了一炷香。

至剛接過朱利文送上來的香枝,歎了一口氣,神情嚴肅中帶著一股沈重的舉香祭拜,恭敬的鞠了三個躬。

悅紅被朱利文拉至一旁,眼村充滿憤恨的瞪視著他。

至剛上完香,深深的看悅紅一眼,然後一語不發的離去,朱利文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他內心的落寞與悲哀,不禁對他更加同情起來。

“再怎麽說,他總是你的親生父親。”他知道他不該說出這句話,卻就是無法忍住不說。

悅紅的目光立刻像把刀似的射向他;卻在深吸了兩口氣後沒有對他發飆,轉而用一種深深的怨恨吐露道:

“我恨自己是他們的女兒。”

“爲什麽?這並非他們所願。”

悅紅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幾近瘋狂的危險訊息,似哭似笑的咬牙切齒道:

“他們活該受這樣的懲罰,一切的悲劇都是因他們偷情不忠,違背道德良心所引起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朱利文瞠目結舌的望著悅紅,他無法相信眼前的她,會是那個他所鍾愛,溫柔婉約的女子,她怎麽會變得如此殘酷?難道真被玫芳說對了,她也有一個殘缺的心靈?

第九章

葬禮一過,悅紅立刻恢複工作,但她和朱利文的感情卻仍像懸在半空中,飄搖不定。

“這麽認真?”朱利文走進她的辦公間,微笑的站在桌邊看她。

“有事嗎?”悅紅頭也不擡,語氣一逕的平淡。

“沒事。”朱利文輕鬆的應道。

“太閑啦?”悅紅眼光專注的在看一份營運報告。

朱利文湊近她,涎著臉對她道:

“不管有閑沒閑,一樣都得來看你啊!”

悅紅終於擡起頭來,上身稍向後傾以遠離他的親近。

“天天看,看不膩嗎?”

朱利文嘻皮笑臉的回道:“看一輩子也不膩。”

“我知道你一向這麽會說甜言蜜語。”悅紅故意用輕忽的語氣道。

朱利文神情一變,立刻收起笑臉,嚴肅的反問:

“你覺得這隻是我的甜言蜜語?”

悅紅避開他的逼視,裝出不當一回事的模樣回道:

“不是嗎?”

他驀然抓起她的手,貼放在他的左邊胸膛上,帶著一股忿然的質問她:

“你能告訴我,你不知道這裏有份真心存在?”

她畏縮的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卻緊握著不放。

“你究竟要逃避我到幾時?”他痛心的逼問。

“我……我沒有逃避你。”悅紅掙紮的否認。

他將她從座椅上拉入懷中,氣息沈重的告訴她:

“那好,我已經想你想得太久了。”

他低頭吻住她,舌頭強迫性的伸入她的口中,兩人津液交融,她再也無法違背自己的心意,徹底的融化在他的懷中。

他輾轉纏綿的吻了她許久、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帶著些許得意的神色問道:

“你再也無法否認你對我的愛了吧?”

悅紅羞愧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不說話。

“告訴我,是什麽原因令你困擾?”他追根究底的問。

“沒有。”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可能沒有。”他很清楚。“是因爲你臉上的胎記?”

悅紅遲疑了一下,才終於點頭。

他將她轉過身來麵對他,不解的詢問: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一點也不在意?”

悅紅以幽怨的語調說道:“那時候你還沒有見過我的真麵目,我怎麽知道你能不能經得起考驗?”

朱利文自我解嘲的反問:“你看我有被嚇跑嗎?”

悅紅帶著愁容的應道:“你是還沒有被嚇夠。”

“我願意接受你長期的考驗,直到你滿意爲止。”他充滿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