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一回輪到太監李軒失聲了。
“嗯?”朱鳳澤斂了小臉上的其餘神色,眸光一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問:“李公公有事?”
李軒心中“咯噔”一聲,明白自己是打擾到殿下的興致了,猛然驚醒,他點頭哈腰,忙不迭的說:“求殿下恕罪,是奴才越矩。”
司徒星暉心情愉悅,這時候他看李軒也不是那麼不順眼了,見氣氛凝固,朱鳳澤臉色不太好,便插嘴道:“殿下莫要責怪李公公,他也是一片忠心為主。”
“嗯,”朱鳳澤一邊應了司徒星暉,一邊吩咐李軒:“你先領他們回東宮,皇爺爺若是招孤前往乾清宮便跟他們說一下孤不在宮內的事宜。”
李軒猶豫了下:“殿下,這……”
“嗯?”朱鳳澤擰了擰眉,語調冷冰冰:“到底誰是這東宮之主,孤的行程還需你準不成?”
李軒誠惶誠恐的要下跪,被朱鳳澤攔住,他道:“免了,留下一兩個人護著孤便行。”
“諾。”
等李軒領著東宮的大批內侍、護衛、力士離開後,司徒星暉湊近朱鳳澤,碘著臉,沒皮沒臉的恭維道:“殿下英明。”
朱鳳澤別過臉,他恨不得擰下司徒星暉這沒皮沒臉的小子的腦袋,看看他腦子裏裝著什麼,是不是都是稻草!
與司徒星暉交好,朱鳳澤有大半是看在他的父親是驃騎大將軍,是皇帝給他培植的勢力之一,不然,他不會有這麼多包容心容納一個聒噪的家夥。
“殿下,這邊請——”
司徒星暉在前領路,朱鳳澤自回京後,沒有閑逛過,此番穿梭在人流之中,聽著小販們的吆喝,頗有一番回到了江南傅家之感。
隻是,江南之景比這北方的景色精致了幾分,好似江南的溫婉女子和北方豪爽潑辣的女人之間的差別一般。
“星暉要領孤去哪兒?”朱鳳澤問,指尖在戲弄一把紙扇,打開之時,紙扇上畫著的水墨畫令他頗有富家公子初次出門閑逛的無知感。
他們一行人很快被盯上,礙於朱鳳澤身後跟隨著兩名穿著便裝的侍衛,他們腰間的樸刀。
朱鳳澤腰間也懸掛匕首護身,不過這匕首用著精美的寶石裝飾外殼,誰都想象不出來,這一把刀能夠奪人性命,畢竟富家子弟多得是無用之徒。
“殿下,星暉要介紹柳三變這家夥給你認識,你們一定會談得來的。”司徒星暉興奮地說道。
“何以見得?”
柳三變,京都的神童柳三變。
本名柳詠,表字惟庸,“三變”是他的外號。
傳說,三歲作詩,七歲寫句子,十三歲中了舉人,是為本朝最年輕的一位舉人。
如今過去了五年,柳惟庸沒有再應試,不過,關於他的傳奇性傳說的熱度,並沒有為此減少。
“他這人,是殿下口中說的那種妙人。”司徒星暉興致勃勃的說道。
朱鳳澤一臉認真的聽司徒星暉解釋,沒注意他被拉入了“百花閣”。
入內時,身後跟著他們的侍衛一臉明了的看了一眼朱鳳澤,明白這位殿下是來尋花問柳的了,怪不得隻領了他們出來。
聽司徒星暉解釋的朱鳳澤並不知道,這麼一頂大鍋扣在了他的頭上,此時他的心神都在如何拉攏柳詠的身上。
東宮需要入駐新的謀士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