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指尖輕輕的撫上臉部的傷口,傷口不過三四厘米,不算深,隻是被箭氣劃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前來刺殺他的刺客們,全都死於葬身之地,死相可怖,兩相對比,他幾乎是無大礙,全身而退。
朱鳳澤故意倒抽一口冷氣,有些可憐意味的道:“自然疼。”
往昔他在傅家,因為每日練武半日,握著重刀,手腕酸脹難以忍受時,也會時常做出可憐兮兮的神態,以此博得蘇若雲的心軟。
蘇若雲偶爾會心疼一下他……是偶爾!
故此,朱鳳澤十歲後,再沒賣慘以博取同情來偷懶——沒什麼用,還是留著一些臉麵妥當點,他不想日後總被阿娘嘲笑是個愛哭鬼,這般太掉麵子!
朱茂铖俯下身子,湊近他,細細密密,又黏黏糊糊,濕漉漉的輕吻落在他的臉頰上,先是額頭,再是眉毛,眼睫,他甚至用兩片薄唇輕輕的含住了他的睫毛,溫熱濕潤的口腔包裹著,弄得朱鳳澤心尖癢癢,他的唇角輕輕的上揚,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朱茂铖的吻不沾染色欲,一片虔誠。
朱鳳澤等了許久,終於侯到他的薄唇落在他的嘴上,喉嚨裏發出一聲滿意的咕嚕聲,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攀住他的肩膀,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遊魚,渴望雨水的澆灌。
“嗯……啊哈……”唇齒交接,舌吐瓊漿蜜,分離之際,朱鳳澤低低的喘息。
朱茂铖狹長的眼眸漸漸的彌漫上猩紅之色,他忍耐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偏生下方的少年一個勁的撩歡,他沒忍住,滾上了床榻,清淺毫無情欲的吻漸漸的變了味道,從和風細雨化為了狂風暴雨,最後埋首在少年的脖頸處,低低的喘息。
他闔著雙目,身子動都不動,若不是在朱鳳澤的脖頸處一個勁不停的喘著粗氣,他都要懷疑自己身上之人是不是形同死屍。
和一具屍體親吻,這個想法逗樂了朱鳳澤,他親昵的蹭了蹭朱茂铖,鼻音有些重的撒嬌道:“皇叔,怎的有東西頂著我的大腿。”說著,他扭了扭身子,擰了下眉,很是不解。
朱茂铖的身子一僵,他訓斥道:“別動。”
朱鳳澤不動了,他扭過臉,親了親朱茂铖的脖頸和耳廓,熱氣從耳廓灑入耳道內,男人的身子一抖,他刻意忍耐的痛苦聲音再一次傳來:“鳳澤,檀郎,勿要再撩撥,否則,後果一發不可收拾。”
朱鳳澤的嘴角彎了彎,這個壞東西湊上前,對準他的耳,聲音刻意放軟,鼻音濃重的撒嬌:“如何不可收拾,皇叔給孤演示演示?”
朱茂铖撐著身子起身,他凝視滿麵潮紅,一雙圓滾的眼亮得驚人的朱鳳澤,無奈的笑道:“好啊,你這小壞蛋,明知故問?故意捉弄?”
“還是……”他找準了他的唇瓣,猩紅的眸子灼灼的凝視他,一字一句的說:“刻意勾引?”他說話的氣息灑在他的唇瓣上,溫溫熱熱有幾分癢。
朱鳳澤咧嘴,笑得天真漫爛,一臉無辜,道:“九皇叔,孤想,這時候你去用冷水沐浴一趟說不定能快速緩解一下。……嗯,習武之人,要保持童子之身,你明白嗎?”
再說了,兩個男人在床上,能翻出什麼浪花嗎?……他無從下手,也不知如何幫忙。
誰在下方承歡,這是一個嚴謹的問題!
朱鳳澤沒考慮過這問題,通常他的興致來了,都是用手迅速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