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貴妃醉酒(1 / 1)

衛恒緊趕慢趕的趕到現場時,氣氛些許微妙!

皇太孫殿下冷著小臉,一側坐著的寧王不住的側過頭,臉上攜著從容的淺笑,與之交談。

衛恒上前,作揖道:“衛恒拜見皇太孫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鳳澤頷首示意後,衛恒轉而同朱茂铖行禮。

朱茂铖沒有朱鳳澤這麼好脾氣,何況來人還是他不喜的衛恒。

他端起案桌上的茶盞,慢騰騰的吃了好幾口茶,待放下茶盞後,裝作驚訝的模樣,好似才發現衛恒一樣,連忙道:“衛七啊,戲台上的戲本王聽得太入迷,以至於沒有看見你行禮的身影。”他笑了笑,抬了抬手,虛空允許衛恒起身。

朱鳳澤別了朱茂铖一眼,對於他的這小伎倆,狹窄的心思,很是不屑。

衛恒身為主人家,行禮完後,他恭敬的示意,可與皇太孫殿下同坐一席否?

朱鳳澤頷首同意,畢竟這裏是鎮國公府,小侯爺的身份擺在明麵上,他展露給外人的性子不像朱茂铖那般囂張跋扈,自然不可任意憑著心情行事。

衛恒其人,自年少便有珠玉在側的美名,他麵若敷粉,白淨若剝殼的雞子;兼之容貌昳麗,不是朱茂铖那類型的邪妄,而是一種君子如蘭的溫潤昳麗,外露的氣度風流又大度,頻頻引得朱鳳澤注意。

端午佳節初見衛恒,朱鳳澤還未感受到珠玉在側四字的威力,他自認為不算是偉岸風流的大丈夫,亦然有一番從容矜貴在其中,如今與衛恒一比之,無疑不是自取其辱。

朱茂铖全身心都在朱鳳澤的身上,對於他側目頻頻凝視衛恒,心底的醋壇子打翻了一壇又接著一壇,簡直快要被醋海淹沒,內澇成汪洋大海。

他聲音淡漠的問:“鳳澤覺得戲台上的花旦如何?”

朱鳳澤心不在焉的支吾了幾句,頗為敷衍,他未曾忘記兩人正鬧著別扭,何況朱茂铖眼下又談及戲台子上的花旦,是為何意?

戲台上正唱著《貴妃醉酒》,大致說唐玄宗先一日與楊貴妃約,命其設宴百花亭,同往賞花飲酒。至次日,楊貴妃遂先赴百花亭,備齊禦筵候駕,孰意遲待移時,唐玄宗車駕竟不至。遲之久,遲之又久。乃忽報皇帝已幸江妃宮,楊貴妃聞訊,懊惱欲死。楊貴妃性本褊狹善妒,且婦女於怨望之餘,本最易生反應力。遂使萬種情懷,一時竟難排遣,加以酒入愁腸,三杯亦醉,春情頓熾,情難自禁。

眼下,台上旦角演至貴妃怨望之餘,酒入愁腸,那戲腔哀怨,肝腸寸斷,飲酒後,遂而風情萬種,竟比尋常女子春醉後還要嬌媚柔美幾分。

通常花旦由貌美男子扮演,朱鳳澤觀之,心中咂舌,側首問衛恒:“這場《貴妃醉酒》的旦角兒是?”

衛恒道:“稟殿下,是京都最負盛名,梨園春的金鑲鈺在唱旦角兒。”

朱鳳澤對於這些不甚了解,甚至於一片空白,他假模假樣,似懂非懂的頷首,另一側的朱茂铖虎視眈眈的凝視他們的互動,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淺笑。

朱鳳澤思來想去,約莫是朱茂铖“又”看上了戲台上這假貴妃金鑲鈺!

他狀似無意的問:“九皇叔可是心悅那戲台上的楊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