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夜,銀色的寒月光盡數籠罩在成雙對人兒的身上,將人糾纏不休的身影拉長,間或夜風拂過,傳來低聲絮絮輕語,聲音很低,刻意壓抑,難以聽聞說了一些什麼,便是半點旖旎夜風都偷取不到。
“乖……”男人動作輕柔的撫摸他染了汗水的鬢角發絲,極力克製隱忍,眼角暈出了一片嫵媚妖嬈的紅痕,襯得他豔麗無雙的昳麗容顏又瑰麗幾分,仿佛夜間出來覓食的鬼魅精怪。
朱鳳澤:“……”
無恥與厚黑若是一門精修的學科,朱鳳澤想,朱茂铖應該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想吃真正的食物,並不是他口中所言的“開胃小菜”。
哪個“開胃小菜”還會被他的手心一抓自動腫脹?
他要問罪一下做菜的大廚!
幾乎要抓狂罵人了,卻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誘惑與美色之下。
……
待得地點轉移,換做他的房間,為什麼不是朱鳳澤的房間,他美曰其名,不能帶壞福寶這小孩子,在成年貓熊的眼中,這小團子還是一牙牙學語的稚童。
怎麼樣,都要掩飾一二分。
眼下,朱鳳澤捧著一杯茗茶,不停的漱口。
下頜因方才的張合多次,微微酸麻,合上有點兒不攏,牙齒與舌頭都被攪作一團,酸酸麻麻的,嗓音在說話時微微嘶啞,似乎還有異物殘留在那兒,朱鳳澤用茶水漱口時,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微紅。
晚膳已經傳上來,膳食布好,隻待主人的入座。
朱茂铖一臉饜足模樣,歪著身子,懶懶的待在桌邊,看著少年郎君背對著人漱口的模樣兒,略略一想方才他嘴兒伺候自己的模樣兒,他便渾身燥熱,鼻腔差點兒沒又一次流出殷紅的液體,再在他眼前出醜。
許是見他半響的光景還在漱口,磨磨蹭蹭不肯過來吃晚膳,朱茂铖不得不起身,悄無聲息地靠近他,冷不丁問:“怎麼,嫌棄本王?”
朱鳳澤被他嚇了一跳,手中的茶盞差點兒沒直接扔出去,平複一下躁動的心後,回道:“無,孤無礙。”
他的大手直接伸過來,抹掉少年郎君唇邊處殘留的茶漬,眉宇間的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繾綣的柔和,聽他道:“待會兒吃飽,讓本王也如法炮製伺候一下鳳澤,如何?”
聞言的片刻,朱鳳澤的小臉一下子被蒸騰得全數紅透,便是想掩飾一番,都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無所遁形,隻得張嘴結舌,結結巴巴的拒絕:“不……不用……不用勞煩皇叔了。”
朱茂铖一把抓住他擺動的小手,抓在手心裏,難得見他六神無主,不鎮定的模樣兒,新奇的同時又想試探他一把,不免又引得少年郎君麵色漲紅,結結巴巴的回他的話語。
好不容易正正經經的用完晚膳後,朱茂铖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饒”過他,君已請入甕,接下來的事兒,便由不得他了。
如是,這一夜,又是難得言道魂斷巫山!
光景如何,便隻有當事人知道的銷魂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