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殿下恕罪,小人……小人知錯了。”
“……”早知道用武力就可以解決,剛剛他幹什麼要說那麼多廢話,費心費力的擺個架勢。
朱茂铖笑著看朱鳳澤,本王都不舍得欺負的人兒,區區一個同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哦,”朱鳳澤頷首,沒多言。
朱茂铖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同知大人,慢條斯理的問道:“你說,本王要是一不小心手一抖,該怎麼辦?”
同知大人老淚縱橫,怕得嚎啕大哭起來,場麵微微混亂。
眾人不忍見這糟糕的場麵,均別過臉,不忍直視。
“出息,”朱茂铖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尚方寶劍被他收回劍鞘裏,發出清脆的“鏗鏘”之聲。
身形晃了晃,朱茂铖差點兒站不住,千鈞一發之際,一人從身後穩住了他的身子,朱茂铖往後斜視一眼,得以見是朱鳳澤,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淺笑。
少年郎君在他身後輕聲道:“病還沒好,跑出來作甚?”
朱茂铖沒得回答,朱鳳澤便喚來冷瑄,送他暫回胡府歇息。
有了朱茂铖的凶狠開了先頭,同知大人戰戰兢兢的雙手奉上的鑰匙,又讓衙役們按照朱鳳澤的吩咐辦事。
這才把開倉賑糧和搭建臨時場地這兩件事兒辦妥當。
朱鳳澤得知新任知府李大人入了綿州城,便吩咐金吾衛前去迎接,又吩咐胡府的下人,喚來魏姝,有事交代。
待李大人上任後,胡府會更迭為李大人的後宅院子。
這一處院落本就是朝廷賜予知府大人的宅院,如今新上任的大人一來,胡府等人便要搬遷,前幾日下著暴雨,朱鳳澤沒怎麼走動,尚且不知魏姝的打算,如今叫來魏姝,不過是問一下她的打算。
沒過一會兒,朱鳳澤在吃茶的當即,魏姝依舊是老嫗的裝扮,步履蹣跚,被嬤嬤攙扶著步入花廳。
“老身參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蒼老嘶啞。
“免禮,賜座。”
如此,魏姝才落座下首,她給身邊伺候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嬤嬤恭敬的退去。
朱鳳澤滿意的頷首,直切主題,問明了首要的問題。
魏姝沉吟了片刻,道:“郊外還有一兩處閑置的莊子,昨日我已命人收拾箱籠,一些細軟與輕薄的行李衣裳收拾拿上。待殿下動身回京都,魏姝立馬動身回教內。這胡府,魏姝是管不了,既然她們娘倆有各自的打算,那麼便自力更生罷了,我這老婆子,無需她們伺候。”
朱鳳澤點了點頭,道:“你自有打算便好,孤不是非要逼聖女回教,主持教中大事兒。”頓了頓,須知,聖教聖女,除非死,或者聖女之位更迭,不然……與聖教同生共死,不得棄之不顧,否則死。
而魏姝,犯下了兩大禁忌。
一則是破瓜,被破了身子,還與中原之人生兒育女,此為大忌,當誅殺滿門,以儆效尤。
二則是私自逃離,不管教中大事,任由其自生自滅,此為大罪。
若被聖教的老人發現其蹤影,除卻死,沒有其他的法兒。